这一对似是兄妹的男女行事毫无顾忌、旁若无人,有一种肆无顾忌的张扬。一名小厮依言捧上弓箭,那青年竟当真便要对着陆鹏张弓。
陆鹏顿时一怔,过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锦服青年,身材高大神情,满脸对劲洋洋之色,抬起了下巴,傲然之气一览无余。
一行人昂然直入,走了十余步,却见法聪僧报酬首,领着十余名和尚快步出来。方行了个礼,见到陆鹏和赵不凡,不由一怔,合什道:“阿弥陀佛,本来两位施主是朝廷朱紫,失敬失敬。”
赵不凡忙抢上前大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胡来!我们是赤衣宫官差,来缉捕朝廷要犯的!”
法聪淡淡道:“大人只怕是弄错了吧,小寺佛门清净之地,哪有甚么要犯?”
本来他已瞧见那惠净和尚躲在一边,便将他叫了出来。这和尚在寺里职位低下,得了拉拢,毫不游移地出头来大声答道:“恰是,犯人藏在方丈室里,法本长老也闭门不出,连着几日不见人影!”
陆鹏转过甚,只见那马车车帘掀起,正有人暴露半边脸向他这边窥看。
高远眯了眯眼睛,浅笑不答。陆鹏皱眉道:“我们是去履行公事,哪有这么多瞻前顾后的?理睬这么多做甚么?”
米山大声道:“少使贤明!”其别人却默不出声,好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不觉得然的神采。
那和尚吓得一脸惨白,被米山一掌推开,忙不迭地奔出来找人了。
世人一转头,只见几人肝火冲冲地走过来,赵不凡一见便即大感头疼,本来恰是刚才路上碰到的青年,公然是来普救寺的。
赵不凡等人倒是涓滴不觉得意,高远看着前边的人马,带些思忖隧道:“这些人也是去普救寺的么?但愿别生枝节才好。”
那青年一眼看到陆鹏,没好气地喝道:“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臭小子,哈,你是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家六妹了?”
那青年嘲笑道:“赤衣宫算甚么玩意儿?张正原见了我爹也得恭恭敬敬,何况是你们这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