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大家都是一怔,一道红影掠出,轻灵快速,转眼间便抢到船首。
杨弘听得一怔,接着无法地看了那边一眼,回身面无神采地喝道:“是哪条豪杰子做的,本身做本身当站出来吧!别拖累乘船的朋友们!”
众官兵见他勇悍,无不退避不迭。众搭客更是全数躲到船的另一边。
杨弘正要将那吐血之人制住,见这男人来势汹汹,也吓了一跳,待要退开时。忽听空中大喝一声,一柄古怪兵器矫若游龙般刺来。
陆鹏看得佩服,问道:“何叔,这两人是甚么来头?”
他现在还是钦犯的身份,赤衣宫耳目遍天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杀死张洪的疑凶的。
杨弘和那纪将军一起抢上,那少妇转头看了一眼,再度叫道:“沈大爷,江湖济急啊!”
竟是踊身便往河中跳去。
此时恰好已到颍水汇入淮河的交会口,水流湍急广漠。而那少妇落下时,竟是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紫色绸伞撑开,便在空中滑翔着斜向岸上落去。
另一人不声不响,纵身上前,手中寒光闪闪,两把快刀高低翻飞,向着船上的官兵就砍。转眼间就有四五个被他砍翻在地,惨叫不断。
话音刚落,杨弘嘿地一声,双手齐出,已刚好一只手抓住一柄刀的刀背,喝道:“放手!”用力一振。
何心隐无语地摇了点头,向陆鹏道:“你看吧,是非只为多开口,不争这些闲话哪有这些事?出门在外,最首要的便是慎言慎行。”
杨弘顺手抓起船首一根长索,飞掷而出,想将她缠住拉回。但那少妇却似背后生了眼睛普通,在空中忽地一回身子,蛮腰半拧,纤足在长索上一点,往上再度纵起。
又有人向杨弘塞银钱,盼他能网开一面。杨弘连连点头,叹道:“你们运道不好,我家主公新来乍到,正要找些事来立威,断念跟我们走吧!”
世人一听顿时大半都神采阴沉地寂然不语,袁家是天下豪族,寿春又是离此地比来的大城,县官不如现管,谁也何如不了人家。很多人都瞪眼着站在杨弘身边的阿谁大汉,此人也没推测会引发这么大风波,脸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不敢昂首。
此时河口来去船只少说有十余只,见到这景象,顿时大家昂首瞻仰,目瞪口呆。
何心隐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先看看再说。”
何心隐点头道:“天下能人妙手浩如烟海,我哪晓得这么多。”顿了顿又道:“他不是杨弘敌手。”
这铁锚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那边船上一群兵卒一声喊,齐齐地让开,轰地将船身砸得一摇。
两名出头的男人转眼便都受伤倒地,更是大家噤若寒蝉。几名官兵正要上前将两人抓起来,忽听一个女子之声大声叫道:“沈大爷!救人哪!”
这腾空飞来的倒是个一身甲胄的将军,看模样四十余岁,满脸胡荏,个头甚高,在船上站稳后翘起拇指赞道:“好一身横练工夫!纪某这一刀竟没能砍断老兄的手腕,确切是大出料想!”
杨弘眉头一皱,喝道:“很好,公然豪杰了得!”
那边官船上跳了十余名官兵过来,喝令船夫将船跟着官船而驶。几个船夫面面相觑,搭客们都鼓噪起来,有人大呼道:“这干我等甚么事?大老爷明鉴,小人家里另有要事等着啊!”
陆鹏有些严峻隧道:“我们如何办?”
大步抢上,反手一掌拍向那使双刀之人。那人反手连砍两刀,接着哈腰一个大跳步跳开两步,又是两刀。连续四刀,快得令人目炫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