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沉吟道:“惠净所说应当是究竟,我们不是等闲就出去了么?看来,是高远他们成心胡说欺瞒少使。”
陆鹏又道:“他这几天一向躲在寺里没出去?”
那说话和尚倒是在与人下棋,闻言也不恼,哈哈大笑。欢郎几步抢畴昔,挥袖将棋盘上的棋子拂乱,叉腰喝道:“王猛,别跟这秃驴下棋了!他赢过你一盘吗?不害臊!”
陆鹏心内鄙夷了一下这色和尚,同赵不凡走到中间,抬高声音道:“赵叔如何看?”
陆鹏想起那米山所述,点了点头,却又奇道:“但是这大话一戳就破,说来有何用?”
陆鹏见他目光奇特,内心暗惊,他作为一个当代人,社会经历又不甚丰富,一头撞到这期间来很有些手足无措,单以失忆为借口,只怕赵不凡迟早要起疑。
陆鹏在后边站了一会,那女子忽有所觉,回过甚来,倒是鼓起香腮、倒竖柳眉地横了陆鹏一眼,也不说话,站起家便走。
赵不凡拿了几个小钱打发走惠净,两人一起出寺。刚走到大殿左边的一排配房边,却听有人笑道:“崔小公子,你可又玩皮了,这一回贫僧定要去处老夫人告状。”
陆鹏谦虚请教道:“赵叔说该如何做?”
陆鹏点了点头,心想看这和尚的模样,应当是寺里的杂役僧之类。那惠净面色显得非常严峻惶恐,谨慎翼翼地向陆鹏见礼,颤声道:“小僧……见过大人。”
赵不凡眼中射出冷冽厉光,哼道:“只能申明他们不将少使和本人放在眼里了,哼,高远和我一贯不睦,这一次,他连少使也敢欺瞒,可不是找死么?”
红裙小女人顺着巷子向进步了一个小园,陆鹏沿路返回,找不见赵非常人影,正要去寺门等他。忽听得一阵吵嚷,倒是那群灰衣僧簇拥着那惠明和尚奔了出去。这惠明身上架了十余条长棍,任其别人推搡,却一脸满不在乎,背动手大步而行。
欢郎闻声瞋目而视,挥拳道:“臭秃驴闭嘴!”
陆鹏还未答话,寺门那边传来一个声音,长吟道:“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一人徐行走进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