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钱谷子和牛二贵返来了，一前一后，一个抱着酒坛子，一个拎着包好的菜。这俩货一脸的满足，脸上挂着淫笑，李诚见了也不活力。刚才杜海说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成年累月的，人的精力压力很大。
杜海号召婆姨出来，弄了个火炉热酒，下酒菜是肉干，用刀子割了，渐渐的咀嚼。
弄的差未几了，李诚想起来了，踹了正在偷吃包子的牛二贵一脚：“去，把杜海和婆姨请来。”牛二贵嘴里还在嚼包子，呜呜呜的回声出去。没一会又转头：“该如何说啊？杜瘸子死倔死倔的。”
钱谷子和牛二贵低下了头，李诚这是体贴他们，怕他们亏损呢。
屋子里很温馨，只要杜海用凿子收回的嘟嘟嘟的声音，李诚坐在马扎上，看了一会就无趣的扭头，看着院子里的落雪。凌晨起来，院子里的雪清理过，现在又积了一层。
“去这么久，这顿酒二位就别喝了。”李诚能够不活力，但不能不经验一下这俩。
喝了几杯酒，杜海又持续繁忙，婆姨在一旁帮手递个东西甚么的。这女人床上床下都是刻苦刻苦，缺点是不会说关中的话，杜海一点一点的教呢。杜海也是蓝田人，在此戍边，受伤了也不肯意一小我归去。说是等着其他兄弟一起，不管死的活的，一起回家。
杜海笑笑，口中说话，手上不断：“疆场的厮杀汉，存亡边上走一圈返来，酒不能不喝，瓦窑不能不去。那些女人也都是薄命人，吐谷浑寇边，父母或家里的男人死了，无觉得生。朝廷倒是有端方，让她们再嫁人，可不是还得等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