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扣问的口气，居高临下之势劈面而来。
见牛七娘走开，季氏与季耀庭同时看向季英英。季氏低声叫道：“手如何这么凉，难不成是今晨夙起送你姨母，受了风寒？”
季英英吓了一跳，从速放下镜子，上前报歉：“方才对着光赏识透光镜，没想到光投到娘子眼中，实在对不住。”
她身边的侍婢没看到那束光，见她捂住眼睛，严峻得不可：“娘子如何了？”
他如许一说，牛七娘也不好问下去了。她不过是一时猎奇，顺口就问了。本来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风雅让出了透光镜。她也不好逼着人家说。牛七娘瞥了眼一脸恍忽笑容的季英英，压下内心的疑虑，大风雅方再次谢过季氏相让，带着人逛去了货柜处。
季耀庭上前一步，挡住了mm，拱手道：“牛小娘子，我们家和赵家是街坊。季家只是小染坊，认得赵家郎君，却无厚交。也不便利背后群情别人，还请你包涵。”
见那少女跟进店堂，季英英松了口气，谨慎将镜子放进了匣子：“我不太懂，娘子可请掌柜为你先容。”
“呀！”被镜背反射到光的少女用手挡住了脸。
牛七娘也不等掌柜开口，伸手就将两面镜子都取了出来，对着光影看。一面背后雕刻着牡丹，另一面背后雕刻着鸳鸯。极其精彩。她爱不释手嚷道：“的确是铜镜梁家的透光镜！我要了！”
那少女脾气开朗，揉了揉眼睛道：“刚才俄然刺目，现在无事了。姐姐手里拿着的是透光镜？拿给我看看吧。”
她说完退回季氏身边。获得母亲和哥哥嘉奖的眼神，季英英抿嘴笑了。
“哦，我买来相送的确不太合适。”牛七娘开朗热忱，上前拉住了季英英的手，抱愧地说道，“本来姐姐也是因为出嫁……不瞒你，家姐本年要出嫁，我来岁也要嫁人。嫁妆上正想配两面透光镜。如许吧，盛家木器店的梳篦也做得极好。我送套给姐姐添妆。”
季英英点了点头：“赵家牌坊和我家只隔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