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已经被逼死,明天不把父亲带返来,等民气散了,明天红枫寨就得拆伙!
你为一己私利,听信奸臣之言,残害忠良,弃中原百姓不顾,如此作为,安敢称大宋之主!
“签甚么?”刘欢急得直跳脚。
看着哥哥死而复活,刘欢难掩心中冲动,泪水直流,“哥,你昏倒这么久,我们还觉得你活不过来了......”
而刘安底子不想跟他废话,一步步向前逼去。
宿世为人臣,不得不死,此生为贼寇,称心恩仇!
刘安推开mm,刚起家,就被看出心机的刘欢一把抱住,“哥,你不能去!你如果死了,我们就没活路了!”
现在更是逼死他娘,此仇不报,如何能在红枫寨安身!
这一世,定要家家有地,百姓充饥!
七年前,跟从杨幺造反失利,爷爷和叔伯战死,他们一手建立的偌大红枫寨被朋分一空,现在人丁残落,不敷百人,端赖三十多亩荒滩薄田、打渔做工度命。
俄然开口的刘安,把床前正低头痛哭的小女人吓了一跳。
刘安不言,径直上前,一拳打在右边仆人下颚,那仆人顿时抬头跌倒,存亡不知。
“父亲呢?我有事跟他说。”
南宋初,绍兴十二年正月,洞庭湖畔。
怀里这个小女人叫刘欢,并不是刘安的亲mm,而是他爷爷部下兄弟的遗孤,自小相处,豪情深厚,与亲兄妹也别无二致。
“哥,你真醒了!”
再世为人,决不答应类似的事情再次产生!
见她做甚么,谈情说爱不成!
“娘无灾无病,如何会死?”
另一仆人目睹火伴被打,仓猝举起手中的棍子,但看刘安一脸杀气,贰心中害怕,便颤颤巍巍地今后退,但嘴里的硬话倒是一句很多。
二十年前魂穿小地主,挣得家财万贯,却被赃官暗害。
“别哭了。”刘安坐起家来,将mm扶起。
刘安不答,刘欢急问:“我父亲如何了?”
父亲刘平体弱,没有像其他叔伯一样跟从爷爷拼杀洞庭湖,是以才没在七年前那场大战中丢掉性命。
刘安不由自主地将拳头握紧,正要出门,忽听院别传来肆无顾忌的喊声:“刘安,你到底死没死?”
十五年前重生为官,金军南侵,战死陈州。
小女人欣喜之下,含着眼泪刹时扑到他身上,因为过分欢畅,嘴里的哭声更大了。
去解个约还能出甚么事?
“不管你死没死,明天都得跟我们归去!”
现在他想忏悔,明里暗里已经表示多次,此次定然觉得刘安死了,便明目张胆上门逼迫。
刘安,贼寇后代?
“欢欢,你哭甚么?我又没死。”
他爱好读书,也想把后代培养成读书人,可惜刘安恋慕爷爷、叔伯叱咤风云,只喜刀枪棍棒,对读书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命大,哪这么轻易死!”
“哥,宋姐姐跟他爹不一样,她既然来了,你就去看看吧。”
刘安忍不住瞳孔一缩,牙咬得咯吱响,双手不受节制地握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双臂都在颤抖!
“娘,死了......”
赵构!
循着哭声,便见床前站着一个五官清秀的小女人,正哭得梨花带雨。
大哥、二哥早夭后,她更是把全数的爱都倾泻在刘安身上,即便犯了错惹了事,也会护着他,不然小时候非被父亲打残废不成。
“自从你落水出事...娘茶饭不思,一向守着你...宋家说你活不了,多次来闹,娘气不过跟他们吵,一口气上不来...就......”刘欢泣不成声。
刘安眉头一皱,只知其人,但对她并无印象,脑中没有任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