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等得实在焦急,张谦不由骂道:“赵通也是个浑蛋,竟然一匹马都不给我们留,传个动静还要靠两条腿。”
两人仓猝迎上去,一左一右把他拉到一旁。
“弃城逃脱,文官跑了没事,顶多罚点俸禄,可惜我们是带兵的,弃城就得死。”
“两位兄弟牢记,千万别出错!”
见张谦惊得合不拢嘴,田林将他拉到一边,又道:“东城外贼寇主将本不是贼寇,他是原潭州步兵总管兼领巡检司高迁!”
沉默半晌以后,田林道:“也不是....不能考虑。”
“高大人还是心善啊!”李元听后感慨。
张谦听得内心一沉,既然都找不到,那就是悄悄跑了!
张谦敏捷差人去考证田林所说的动静,不管属不失实,如果高迁亲身领兵,这城就没体例守!
李元想了想,俄然肃声道:“高大人这信在城里一传,只要当官的纷繁跑路,全城顿时乱套。我看开城要趁早,如果等百姓都晓得潭州城被围了,再想开城可就开不了了!”
“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当官的都跑了,让我们等死不成?”张谦气道。
莫非第一次去禀报军情的时候,他们就想好要跑了?既然要跑,那他娘的还装模作样,让老子查清楚再报!
“张兄稍安勿躁,也不急这一时,他们还没有要攻城的迹象。”田林望着城下的贼寇,烦躁的情感感染给张谦,他本身的表情倒好了很多。
看对方神采语气,张谦已经信了七分,心中顿时忿忿不平,“他娘的!不是让我们死守吗?”
谁知李元听完,倒是非常淡定,不惊不怒,一句话没有。
“还等甚么动静,我都派人查证过了,陆、李二人跑了,王雄也领兵走了,我固然不熟谙高迁,但也......”
话没题目,但在田、张二人听来,感觉有些怪怪的,可他们也不好说甚么。
“李将军,你这弟弟把兄弟们的军功搞没了,等发了赏钱,你可得好好请兄弟们吃一顿。”
张谦顿时找来纸笔,田林当场写了降书,三人一一署名,割破手指,按了血指模。
“你速去州衙面见李大人,禀报军情!”
听到这话,田林俄然踌躇道:“忘了奉告你们,之前我收到城下投上来的信,是高迁写给城里同僚故旧的,让他们日落之前从南门走。”
“没有,南城外甚么都看不到。”
“城里有没有非常?”
周阳面带笑意,将看完的降书递给中间的李义。
李元将降书拿在手里,慎重抱拳道:“两位兄弟放心,只要我不死,我保你们无事!”
“动静确切?”
“开城投降就不说了,你们必定分歧意。”
“四周的援兵只要长沙驻军,李大人、陆大人固然去了,但驻军手里的军器兵器早就收到潭州城甲仗库来了,赤手空拳,这仗他们也打不了,即是没有援兵。”
“等李元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我跟张兄是外埠人,对潭州不熟。事到现在,我们三个共进退,如何办,你说了算。”田林道。
“贼寇围了东门、西门和北门,唯独没围南门,就是他给城里这些同僚故旧留的后门。等那些人一走,他们就会攻城,到时候我们......”田林没有持续说下去。
田、张二人脸上神采一变,潭州百姓最怕贼寇、匪兵,若让他们晓得城池被围,定然群情激奋,要求死守死战。
“田兄,既然高大人在东城,你速回东城。半个时候后,如果城外有信,你直接翻开城门。”
田、张二人看着他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思疑是不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