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的兄弟们都在营外,让他们也出去歇歇吧。”
“那就多谢了!”
梁秋稍一考虑,当即命令:“白进、钟离、周阳各领所部,随我入营。”
“老伯,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周讼的部将,他是我兄弟。”周阳信口回道。
分部整队结束,老兵也被带到梁秋面前。
“用力推!”门内远远地喊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没人?你肯定?”周阳大惊。
还没来得及细看,远处俄然传来一个声音:“又来干啥!”
“我不敢。将军,还是你去吧。”
“潭州统制马衡安在?”
已经够近了,周阳心中忐忑没底,随即命令止步待命。
“放屁!”周阳怒道,“你好都雅看你穿的甚么衣裳?你一身制式军甲,他们会射你?快去!”
“回将军,固然不见文书,但一年前朝廷停了薪俸响钱,大半年前又有裁撤传言,闹过几次也没成果,大师不得已,只能离营自餬口路。家眷随军的,都还在红丘镇,其别人要么转投他军,要么返乡了。”
“好了。你速去报知梁将军!”
两刻钟后,三部兵马进入营门。
“有没有说他们为甚么不来虎帐?”
“你他娘的真是没出息,死都不怕,不敢去报信?快去!”
抱着赴死的决计,他很快来到大营五丈以内,门前无人,门后无声。
“本日起,此地有天道军领受!”梁秋翻身上马,站在老兵面前,“你去告诉他们归营,情愿重新参军的,天道军择优登科。不能、不肯参军的,分地分田,当场安设!”
周阳在远处见王五俄然被拉进门内,内心刹时一紧,前提反射般命令:“防备!”
“我去?”王五惊道。
贰心惊肉跳,双腿发颤,门内却又没动静了。
“别忘了抚恤钱和我的犒赏!”
“全军独一统制一人,正将两人、副将四人、部将七人,都不在营中,已经大半年未见了。”
“要进就进,你敲甚么敲!”
老兵见周阳满身甲胄,刀枪齐备,是个将官,远远地抱了下拳,“营里没人,你随便。”
不成能啊,明显有两千驻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成能是空营!
“你他娘的屁话多!再磨蹭,耽搁了军情,一刀砍了你,你一文钱抚恤没有!”
“如果我死了,我的抚恤钱可得给我爹娘送归去。”
“啊?我跑了上百里,他不在这儿?”周阳的语气非常失落,继而说,“老伯,能不能出去歇歇脚?”
归正已经离的很近了,要死就活不了,王五干脆走到大门前,豪杰般扯着嗓子大喊:“有没有人?”
“确切是空营?”见周阳过来,梁秋急问。
王五说完,便走出阵列,扛着长枪大步朝驻军大营走去。
周阳回身出了大营,敏捷往中军赶去。
“那到底散没散?人都在哪儿?”周阳急道。
“全军十三个将官,没有姓周的,你找错处所了。”
见此,王五一不做二不休,抡枪便在门上猛敲,便敲便喊:“有人在吗?”
门内俄然传出的声音,把王五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据老兵说,跟散了差未几,都回家大半年了,根基不来虎帐。”王五道。
老兵闭上眼,摇着葵扇,“随便。”
“回将军,马统制十多天前调任抚州兵马总管,当天就到差去了。”老兵谨慎回道。
“我亲身出来看了,确切是空营,荒废了!”
“当真。”梁秋道。
周阳循名誉去,只见左边树荫下坐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兵,摇着葵扇,望向大门。
树荫下歇息的老兵忽见全部兵甲的雄师入营,仓猝起家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