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梁心敏面上显出担忧之色,梁心雅当即安抚道:“长姐不必担忧的,她那么怯懦,又不过是个孩子,不会有事的。何况,谁也不能证明蛇便是我放进柔香苑的。”
这一问,立时引出了梁心雅的委曲,连连点头。
梁心雅摇了点头,低声道:“我没有问……蛇伯只跟我说,那蛇极有灵性,只要放对了处所,必然见人就咬,见血封喉,必然没有活命的机遇。还帮我装进笼子,要我谨慎提着。”
但愿她猜得对,蛇伯因着和尚书府来往多年,卖给她的蛇,是刚抓到还未及练习的,毒性也不算太强的小蛇吧……
“啪――”
又过了一会子,梁心敏忽而昂首看着她,伸脱手悄悄摸着她脸颊,那掌印清楚的很。
但思及梁雪柔,这心,却又不能全然放下了。
梁心敏瞅见梁心雅神采,皱了皱眉头,诘责道:“你先前所说的让我不必担忧,梁雪柔必然嫁不成二皇子,究竟是甚么意义?”
眼瞧着mm点头,梁心敏深思不语。半晌,她忽而开口,沉声道:“或许,你该多谢蛇伯才是。”
凌厉的风声响起,梁心雅未完的话被这一巴掌完整截断,惊奇的捂着脸看着长姐,委曲而惊惧。
那小贱人不是要嫁给二皇子么?如果一个死人,只怕即便再聪明,也没法嫁给高贵的二皇子了!
到底,尚书府浑家人高贵,如果他卖出的蛇咬死了哪个蜜斯夫人,只怕究查下来,他难逃干系。但二蜜斯来买,他又不能回绝,才想了这些个招数……
梁心雅当即点头,笃定道:“绝对没有!这美满是我本身亲手做的,长姐也晓得,蛇伯和我尚书府来往多年,必然不会泄底的。只是……”
及至皇高低了圣旨指婚,梁心雅得了动静便再也坐不住。考虑好久,暗道长姐现在变得狠厉,变得让人惊骇,全然是为了代替母亲庇护她们,本身又岂能因着惊骇便自顾躲起来,不帮长姐分忧?
梁心敏点点头,沉声叮咛:“你记着,本日甚么都没产生过,你该干甚么干甚么,忘记今个儿你出府一事,今后做任何事,都要提早跟我筹议。”
新月阁里,听到动静以后的梁心雅,微微翘起了嘴角。
梁心雅正在对劲,忽而听闻长姐语气不善的发问,赶紧敛了笑意,下认识的有些心虚。
梁心敏轻咳粉饰,从速诘问道:“这件事可另有旁人晓得么?”
梁心雅不解,微微皱眉。
梁心雅讲错,甚么也说不出来了……
梁心敏似是想到甚么,转眼望向窗外,火把明灭中,世人仓猝的身影看起来却仿佛并没有那般惊骇与担忧,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
迩来,她乃至有些不敢来新月阁。偶尔听到下人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团,说的也是长姐现在变得可骇等等,如是罢了。
她虽刁蛮,却也深知现在大姐身上压着无形的担子,到处都必得考虑全面,任何一处疏漏都极能够让他们万劫不复,是以不敢打搅,温馨的站在一旁等着。
梁心雅自知以长姐的聪明,是瞒不过的,干脆直言道:“今个儿我去了暗巷,咬伤梁雪柔的那两条小蛇,便是我问蛇伯买来的,见血封喉。梁雪柔一死,长姐便……”
梁心敏瞅见她有些踌躇的眼神,当即有提起了心,诘问:“只是甚么?”
梁心敏感喟,沉声道:“她是怯懦,但你莫忘了,她另有个爱挑事的三姨娘。何况,梁雪柔身边也另有个懂这些事的宛娘!你买返来的蛇是甚么种类可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