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宿世的经历在,萧瑾萱天然也晓得,萧瑾珂就是个讲不清事理,并且胆量又大的煞星,她现在算明白萧瑾瑜方才为何推说身材不适,要躲进偏室歇息了。
毕竟萧瑾萱邀她一起给对方祈福,可她却没立马应允,老夫民气里不舒畅,也是普通的。
长辈们这个态度,萧瑾珂的性子若能好,才奇了怪呢,五岁时,她就有逼的丫环跳井的,名誉战绩。
正写着经文的萧瑾萱,头都没有抬一下,嘴角只是勾起一抹含笑。
而老夫人,也念着对方是三儿子,独一的孩子,只要不特别,凡事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胡来。
跟着春秋长大,她这残暴的脾气,不但充公敛,反倒越演愈烈,现在已经快成了,帅府一害了。
而本日,萧瑾珂晓得这个庶女,被关进小佛堂抄经,这么可贵的机遇她天然不能放过,因而带着贴身丫环,和这看管佛堂的两个姑姑,就踹了堂门,来找对方的倒霉了。
可常常是她吃力做事,好名声却全被萧瑾瑜拿走。
不过呆会我就让你晓得,这刀偶然不是那么好借的,弄不好是会伤到本身的!
现在重生而回,对方还来这套把戏,真当她还是本来阿谁萧瑾萱吗,真是好笑!
萧瑾萱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直接往佛堂的里侧躲去,就在她站稳,转头望门口看时。
“哎呦,宝鸽快扶住我,许是昨日睡的晚了,我这头如何俄然疼了,扶我进小佛堂的偏室歇会。”
萧瑾瑜都较着感觉,四周世人望向的她眼神,都有些别的意义在内里了。
还没看清来人,就先瞧见,整整一桶灯油,全数泼在了她方才跪着的处所,还没来得及捡起的经籍,被浇个透心凉,全都浸在了油里。
别看萧瑾珂脾气不好,可对钱氏却孝敬非常,她两岁就死了父亲,母女相依为命,凡是谁敢伤钱氏分毫,她就敢拎着刀去和人冒死。
“瑾瑜如果不肯也没甚么,毕竟你身娇肉贵,瑾萱你也别难受,等我家瑾玟返来,我让她陪着你给老夫人祈福。”
加上她是直性子,看着萧瑾瑜那扭捏的模样,她当即就忍不住了。
萧瑾瑜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在她这些小行动,萧瑾萱早就留意着呢。
而她因为是被罚之人,天然没对方那报酬,直接关在佛堂内,只能在小偏房里过夜了。
说完她就伸出莹润无瑕的玉手,搭在宝鸽的腕上,就一步三晃的往偏室走去。
而萧瑾瑜听完,更是面前一亮,脱口问道:“果然来了?”
萧瑾瑜,你这算盘打的够精,腻烦于我,却又不想本身脱手担了恶名,便想来个借刀杀人是吧。
而这萧瑾珂在宿世,确切就是个蛮横凶暴的脾气,钱氏在帅府掌实在权,对这独一的女儿,天然也不会鄙吝,对方只要开口要的,钱氏就没有不该允的时候。
方才她那一踌躇,固然老夫人没说甚么,可看着她的神采还是有些绝望的。
萧瑾萱内心暗呼好险,这时才得空看向来人。
但独一美中不敷的,就是这女子脸上的霸道之气极重,将她的美感冲淡了很多,只看一眼,便知她绝对是个脾气火爆,刁蛮率性之人。
说到最后,萧瑾萱竟是连敬称“您”都用上了,并且那微低的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仿佛萧瑾瑜在说半句回绝的话,她就立即能哭出来似的。
两人跪着誊写佛经直到深夜,固然萧瑾萱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可看着身边,比她更加不堪的萧瑾瑜,她便只感觉内心痛快,连身上的疼都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