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女人根柢尚好,就这么也硬是扛过来了。”
“这药是秋月从东跨院拿来的,回回东跨院叫人去回话也是她去的,我本还想着她或许并不知情,毕竟这药是梅夫人给的,可现在看她这份心虚的模样,只怕她内心也是稀有的,倒不知是如何的实惠,竟养出了个背主的主子。”
这边便掏了药箱里的瓶瓶罐罐,给木容医治了起来,待洗净了看见面上颈上的伤口,这医女才开口:
“不是去给女人送些吃食吗?如何如许返来了?”
“苏姨娘说请了医女来,等会子一齐看了伤你再换,眼下别乱动,别弄的伤上加了伤。”
一时候恰是主仆三个在屋里寂静无言,就听着院子里俄然一阵混乱脚步声。
“我瞧着梁妈妈一小我进了院子,到屋门外时恰女人提了药的事,梁妈妈便顿住了,直比及医女给女人诊完了脉,梁妈妈这才走了。”
莲心听了这话也不辩白,低了头去认错:
秋月拿了棉巾湿了水就要去洗,却被医女给拦住:
梅夫人也算因祸得福,这件事上可算是遂了心愿了,可木容这些日子里俄然间不肯忍气吞声了,是不是也是为了云家的婚事?
“手脚轻着些!”
“把这药抹上,明日里就会好很多。”
秋月一下子怔住,面色一变,就见木容从枕下取出一个药包来,秋月只觉着心都要蹦出来了,那医女抹完了药,顺手把药瓶子递给了秋月让她去给莲心抹,顺手也就接过了木容递来的药包,倒是一拆开了只翻捡了两下,便扬眉道:
虽说心中早已稀有,可到底眼下得知了确然的动静,不免有些后怕,秋月便趁了这空往外去,只说这邻近晌午,去给木容预备午餐,木容也未作禁止,秋月出去后莲子方才冷了脸:
“有人到前院去知会梁妈妈了吗?”
“也不知是如何了,我刚到小佛堂,就瞧见一院子的人,那位六女人便提着扫帚正在屋里打女人,我也顾不得,就跑上去了。”
苏姨娘想到了木容脸上的伤,倒是俄然心念一动,梅夫人自发亏损却没有闹腾起来,一副息事宁人护着六女人的模样,恐怕也是因为木容脸上的伤吧,她伤了脸,云家来人时这婚事断不能再提木容,不然一个寒酸的偏房庶女又毁了面貌,另有甚么可说的?老爷也决不能让这门婚事断了,恐怕就是要推木宁出去了。
木容点了头,这事一定会闹起来,只是依着现在让梁妈妈心中稀有,木成文也就心中也稀有了,这般,倒是把心中对梅夫人的悲观又多几分罢了。
莲子眼底一缩,看来这药的事儿,自家主子是预备着这个时候顺势闹将出来了,刚应了声,就听着木容俄然转了风头,看向了莲心:
只是梅夫人却比苏姨娘更早一步,在苏姨娘到东跨院的时候,就听着梅夫人已然晓得了六女人做的事,眼下气的胸口疼,又着了人往西跨院去看望木容,并也已惩罚了六女人。
“去把我之前让你留着的那药包拿来给我放在枕下,如果梁妈妈来了你就提早知会我声,如果没来便也罢了。”
木容勉强应了,便再也不说话。
因着此事伤到了木容脸上,也便可大可小起来,且苏姨娘一贯谨小慎微,何况木容前夕里又牵涉了旁的事情已然引得木成文重视,此事也理所该当便闹到了东跨院来。
“昨夜的事,我只让你在西跨院里悄悄漫衍了去,如何这动静就传到了东跨院来?你莫不是闹混了吧?”
“身上的伤瞧着虽凶恶,却没伤了筋骨,等淤血散了也就好了,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药酒,每日里揉搓涂抹。至于脸上的伤,倒要细心一些,用过药后莫要再沾水,每日里用药水洗了再涂药膏,等着结了痂换这个药膏,痂落了只看留的印子深浅到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