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听着拦在繁华院的鸾姑说罢,只勾出了个含笑,回身便去了。
“苏姨娘说请了医女来,等会子一齐看了伤你再换,眼下别乱动,别弄的伤上加了伤。”
莲心应了声便再没动,可木容说这话时,眼神倒是飘忽一下扫了莲子,莲子警省,便往窗口去:
莲心听了这话也不辩白,低了头去认错:
一时候恰是主仆三个在屋里寂静无言,就听着院子里俄然一阵混乱脚步声。
“伤口脏污,措置不好恐怕伤上加伤!”
“不过这伤倒是真好的掩蔽,恐怕略有些狐疑,瞧着你我脸上的伤,也一定会狐疑了。”
“怪道瞧着你似有几分不敷,看来前些日子吃这药已然伤了元气,我倒是给你开个方剂,你照着吃一段时候,渐渐将养将养再瞧着吧。”
“这体例虽好,到底冒进了些,幸而有个苏姨娘挡在前面,不然一狐疑便到我们身上了。”
“身上的伤瞧着虽凶恶,却没伤了筋骨,等淤血散了也就好了,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药酒,每日里揉搓涂抹。至于脸上的伤,倒要细心一些,用过药后莫要再沾水,每日里用药水洗了再涂药膏,等着结了痂换这个药膏,痂落了只看留的印子深浅到时再说吧。”
待这医女走了,木容仍旧郁郁,莲子忖了半晌,方才说了一句话:
“不是去给女人送些吃食吗?如何如许返来了?”
梁妈妈一早遣了人去她那边说了四女人房里的事都交给了她去措置,恐怕这传话的人还没出西跨院,木容就在小佛堂里出了事,木成文眼下正在衙门里办公,也断没有总拿后宅的事去滋扰老爷的事理,可这事闹到现在境地,梅夫人又明显的护短,她一个偏房妾室如何也措置不得,只好请梁妈妈来了。
木容勉强应了,便再也不说话。
木容一一应了,忍不住嘶了声:
莲心蹙着眉,面色青白青白的,莲子瞧着秋月围着木容,她便回身往本身下人房里回了一趟,取了件洁净衣裳催促莲心换上,莲心接了衣裳正要去换,木容便禁止道:
“我瞧瞧这医女甚么时候到。”
香叶悄声回禀,苏姨娘点了点头,面色却始终深沉,一起往西跨院回的路上,毕竟还是想不透:
“去烧一盆沸水来,放温了洗一洗,不然这满脸是血的,总不能等医女来洗。”
莲子一贯言语锋利,眼下止不住的嘲笑连连,木容便问了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