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着女人出了些忽略,夫人便不待见起女人了,满东跨院的都给女人脸子看,夫人也任着旁人那么做,女民气里可不委曲!”
“茶的事,你莫要再悬心,我寻个机遇会和伯父提一提,伯父一贯顾恤我兄妹,也会给我们兄妹分化分化。”
“伯娘,孟夫人,走了这半晌,用盏茶吧。”
木宣也没去梅夫人跟前献好,一大早的,倒是让身边的一个妈妈出了东跨院,往前院去寻她的哥哥木宵。
也幸亏木容算的邃密,从那日里苏姨娘交代后,过得这几日,这一日却恰是梅夫人赏菊宴的日子。而如许的日子里,来的必是各家的当家夫人,领的也是自家嫡出的女人,也会有些得宠庶出女人,可妾室倒是千万不能来的,木家的妾室们,也就只能躲在西跨院里。
“那日的事,我也听你房里的妈妈说了。也是你鲁莽,我在前院,伯父得了押运贡品的人先送的新茶,就近赏了我,我就着人送给了你,可你不晓得,那茶……伯父还没给伯娘。”
策画着时候差未几了,木宣也就扶着丫环往外去,一行弯弯拐拐到了花圃子一处偏僻角落,宴会是断断不会往此处来,也非常僻静,未几时就听着脚步,木宣坐在石凳上一抬眼,就见一道颀长身影走近,眼圈就又红了,止不住哽咽了起来。
“如你所说,伯娘内心要有,总会给,如果没有,只怕你多说也无益,哥哥已然这般年事,乡试虽过了,可名次不好,只挂念着科举一定能行,你年纪也愈发大了,等父亲或是等伯娘恐怕都等不及,我现在在外火朋友一道做起些买卖,先赚些钱给你存嫁奁,到时再给你说一门好亲,谁也不靠,哥哥风风景光送你出门。只一样,哥哥断乎不会去做好事,将来,你也莫嫌弃哥哥做贩子的身份卑贱就好。”
“这不是太守家的堂女人么?不过半年多不见,倒是愈收回挑了。”
赵妈妈眯着眼瞧,又出了主张:
木宵听mm这般,眼神愈发温和,伸手从怀里取出个荷包,虽不是很鼓,可木宣迷惑着接去,翻开一看,内里竟是放了二两金子。
才不过三两日,院子里新进栽下的花木叶子都伸展了,倒是也都种活,倒是混乱的很。西边一片种了矮树,木容不消伸手就能摸着枝叶,东边种了些花,也都不过是些平常的,院子里却也总算见了绿,让人看着就觉着喜庆些。只是这院子里也没个端庄的路,都是黄地盘,一下雨就是满地的稀泥脏污。
木宣一下止了哭,红肿眼里蕴着泪水却也露了惊骇,一下子明白了梅夫人的肝火何来。
“哥哥!”
“如本年事愈发大了,父亲却只字不提接我们归去的话,只在京里和继母另有继母所出的弟弟mm们度日,倒把我们都忘了,仿佛不是亲生似的。留在这里,占着一姓本家,可毕竟还是客居。我倒也罢了,本年才十五,也还能迟误迟误,可哥哥都十九了,现在还不说亲,要比及甚么时候?大哥哥这个年事的时候都已娶了嫂子进门,可哥哥现在连订婚都没有!伯娘要真是疼我们,总该为我们考虑考虑!可见没娘的孩子,日子过的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