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踌躇了一下,“要说是反叛,本来也不至于,可……您也晓得,孙千户和我儿他们本来不是这边的,这夏镇物富民丰,又紧邻钞关,多少人盯着这里,恰好让他们得了,此处本来另有个千户,一心想占了这里,自从孙千户他们来了,就各式的看不扎眼,喧华不休,他又因为贩私盐的原因,就想把孙千户他们踢走,昨儿燃烧烧船的也是他的部下,孙千户一身甲胄就是去抓他去的。”
唐妍深思了一会儿,对唐曼宁和曼春道,“昨儿夜里的事,先不要往外头说。”
唐妍忙道,“您就不要说客气的话了,我只是想问问,昨儿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孙家二郎一身甲胄?难不成有甚么人反叛?”
齐太医走了没多久,沈母就来了,唐妍正在忧愁,见了她,忙把孩子受的惊吓说了一番,想寻一处灵验的古刹去拜拜,沈太太安抚道,“我也是养过孩子的,那小子小时候身子不好,有一回受了惊吓,也是如此,就叫她奶娘房前屋后的‘叫魂’,幸而叫返来了。”
她嘲笑一声,“也不知是谁那么大的胆量,敢烧我们的船。”
唐妍叹了口气,“还没有动静。”
唐妍瞪了她一眼,“这事儿不是你们小女人该问的。”
李姿昂首看了一眼,接过荷包,低下头就是不肯说话。
李姿一声不吭的坐在曼春的劈面,她年纪还小,对明天着火的印象颇深,曼春朝她笑笑,她也没甚么反应,曼春情里有些担忧,这孩子别是吓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