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镜架照原样锁了,寻了根打络子的丝绳穿了钥匙系在脖子上。
南星懒洋洋的开门走了出来,看看天气,揣摩着要不要去太太那边请个安。
她姨娘留下的镜架?
唐辎说了两句,见时候不早了,就分开了。
“不打紧,等大少爷下了学,可不就得下半晌了?”
小厨房里垂垂满盈出一股肉粥的咸香味儿,南星随便跟宋大师的打了个号召,翻开笼屉和沙锅看了看,叮咛道,“把这肉粥给我盛一碗,一个小花卷,一碟红油笋片,再切半个咸鸭蛋,要油多的。”
“嬷嬷你来看看这个!”
他把承担放在桌上,解开后竟是个方刚正正一尺多高的大镜架,看色彩不像是新的,倒像是用了多少年的旧物。
曼春本觉得父亲给她的鸡心荷包装的是玛瑙水晶一类让小女人拿来穿线玩的珠子,可一拿到手里她就感觉不对,起码重量不对――做这荷包的是宝蓝色的妆花缎,平金绣的牡丹,粉色绸缎掐牙,下头坠了粉色缨络,系绳还掺了金线,不提内里的东西,就是这荷包本身少说也值一两银子。
宋大师的笑眯眯的,“晓得啦,准保让女人对劲,不过这松糕虽不费事,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的,便是这会儿就开端做,等做好了也得晌午了。”
之前曼春就和宋大师的说好了,搬场又忙又累,谁也不耐烦吃那费事的,干脆备几样爽口的菜卤拌面条吃,配上几样时令鲜果和点心,说谈笑笑倒也宾主尽欢。
童嬷嬷面上暴露几分不忍,“女人,不如先用饭吧?一会儿再细看。”
一顿饭吃得曼春情不在焉,几次转头。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睡了,她的女儿却又要重活一回。
又或者,是因为固然重活一回,她却仍对将来充满了利诱,看不到本身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