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点点头,“都城的柴炭是个甚么价,你去探听探听。”
宋大师的笑道,“如何用得了这很多?有三四两足矣。”
“我甘愿多费些工夫。”
早晨吃了饭,唐曼宁出来漫步,趁便过来居来山房看看曼春,她在东西屋里来回走了走,西屋略凉些,东屋却和缓得很,四周也都挂上了棉帘子,窗户上糊了高丽纸,画了一角枝干遒劲的红梅,她伸手摸摸炕上,微微有些烫手,就道,“今儿小五她娘过来,我就晓得你必定是没有柴炭了,这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就烧这么热,得费多少柴炭?”她伸手戳了戳曼春的脑门儿。
一月三百斤,一天赋十斤,十斤炭,又要烧火盆,又要烧炕,底子不敷用的。
曼春没有指责她的意义,“你想得全面,这事儿是我欠考虑,这会子去问姐姐,她定是觉得我这边没得用了,她那儿虽有太太补助,我们也不能不当回事,你提示着我些,等买来炭,过几日给姐姐送归去。”
“母亲您也太焦急了,mm才十三,便是撒出网去找,两三年的工夫,我不信找不到。”
“女人想的殷勤。”童嬷嬷叹道,“我想起女人小的时候,当时候夏季夜里冷得睡不着,炭也不敷用,白日底子不敢燃烧盆,夜里套了棉袄棉裤裹在被子里睡,太太那边儿管得严,还是老爷每天把本身的手炉填满了给女人用……”
曼春点点头,“都说开张赔三月,依我看,这线是不错的,只是好酒也怕巷子深,我记得铺子里原另有几幅绣品是从南边儿带过来的,都摆上了没?”
王氏沉默不语。
宋大师的承诺了一声就去了,过了一会儿,返来道,“大女人说她那边够用,问我们这边儿够不敷用,我说女人您用得省,另有呢,大女人非叫人送两篓子来,我揣摩着我们买炭的事别人还不晓得,就没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