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王氏听得顺耳,“前些年孩子们还小,离不得人,我又要为老爷高低办理,太夫人和夫人那边也要尽孝心,草率不得,才让她们清闲至今,倒是我忽视了,如果在都城时悄悄把这事办了,府里人多口杂,诸事顾忌,老爷也不至于总盯着我。”
王氏之前已经听人说老爷去了二女人那边,这会儿见丈夫来了,认定他是为了二女人来跟她算账的,定意要先发制人,便道,“晚餐已经备好了,老爷还没用吧?”
王氏顿时感觉面上烧得慌,尴尬极了,本身策划已久的筹算竟只换来老爷这么一句话,真是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王氏目光沉沉,“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不要让别人晓得,你拿着咱家的帖子去,如果那家不识汲引,山东布政使司严参议是我伯父的弟子,你去找他,他自会晓得该如何办。”
婆子们面面相觑,又不敢真获咎大女人,苦着脸道,“还请女人饶了我们不敬,实在不敢违背太太的意义。”
唐辎点点头,道了声晓得了,就挥手叫人退下了,回到前院书房洗漱一番,让取信叫了他媳妇过来,问取信家的,“明天家里有甚么事?”
她嘲笑一声,“老爷,我看她对你――也不是那么放心呢!”
王氏含混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唐辎回过甚皱眉,“你想说甚么?”
唐曼宁也不是蠢的,去了王氏那边并没有喧华,笑吟吟地行了礼,便挨着母亲说话,王氏当着仆妇的面不肯意给女儿没脸,固然内心不满,却也没在脸上带出来,唐曼宁只说些别的,涓滴不提mm的事,直待到日头将斜才分开。
唐辎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氏砸了几个杯子,气还是没消,她低头想了一会儿,便叮咛韦嬷嬷给她铺纸研墨,写好了手札,封上封口,奉告韦嬷嬷,“明儿叫富安早早过来,我有事交给他办。”
王氏认识到本身说漏了嘴,强辩道,“当初她娘家给她陪送了那么多嫁奁,我就不信她连丁点儿压箱银都没有,必是藏了起来。”
唐曼宁气结,但这些婆子到底不是她的人,遂道,“你们便是不听我的,也该想想转头老爷究查起来,你们欲待如何?我去找太太说话,你们都退的远些,不要再来闹了。”
王氏心头堵着一口气,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才睡着,院子里丫环们天气微亮时就起来奉侍,又把她惊醒了,叫浩月给她揉了会儿脑袋才略略感觉好些,“富安来了没?”
韦嬷嬷给太太换了丰富的靠背引枕,腿上搭了薄被,也跟着叹道,“提及来,您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唐辎在书房回了几封帖子,才起家去了后院,他却没进二门,先去了二女人的院子。
随便聊了几句,王氏见丈夫没甚么谈兴,伸手倒了杯茶,“今儿我想让二女人替我写封信给都城她外祖家,谁知她曲解了,我再去叫人请,她也不来,还把我的人打了,小小年纪如何就这般刚强不听话?老爷抽暇替我跟她说一声吧,免得她还觉得我是要借她的名义跟她亲外祖家要银子。”
唐曼春见状,便问道,“父亲也别活力了,是不是家里有急用钱的处所?”
唐辎点点头,趁着丫环们摆桌,王氏道,“比来衙门里的事多未几?我看老爷都瘦了。”又叫人把新做的衣裳拿出来,“这是前几日新到的料子,我看这个色彩好,正衬老爷。”
唐辎道,“你如果银钱不凑手就跟我说,曼春她一个小孩子家,又整天待在内院,能懂甚么?我把你们分开就是不想你们闹,如何你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