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已下了必死之心,独一的遗憾便是,临死之前不能再与傅恒和额娘他们见上一面。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世人当即施礼。
“大胆贱婢!”贵妃喝道。
而若研是则是过分担忧便先跑了过来,却见到了这一幕,便不顾统统的冲了上来。
“臣妾给皇额娘存候,请皇额娘恕臣妾有伤在身不能全礼!”皇后本欲施礼,但伤到腰的她只能生硬着。
冯清州等人被吴书来这么一吓,顿时退回了贵妃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吴书来看着面前这一幕魂都吓得没了,如果魏凝儿死了,天子定会要了他的命,更何况,他如何向胡世杰交代。
“太后娘娘,求您饶了我姐姐,我这就将她拉走!”舒嫔一边告饶,一边去拉若研。
“是!”冯清州应了一声便要带着寺人小卫子等人冲出来。
“欲用烛台行刺皇上,你可知罪!”太后眼中闪过一扼杀意。
“给她!”太后沉声道。
“皇额娘,臣妾信赖凝儿她毫不敢那样大胆,也许是曲解了,若她真的行刺皇上,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在养心殿等着您来问罪,还是等皇高低朝了再措置,可好?”皇后柔声道。
曾经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在魏凝儿脑中闪过,她闭上了眼,脸上暴露了淡淡的笑容,手里的酒杯渐渐靠在了唇边,朱唇微启。
一入宫门深似海,此中的心伤与血泪她比谁都经历的多,也看的更透辟。
“凝儿!”皇后听闻后,心中猛地一颤,随即看着魏凝儿。
“过夜养心殿,你可知罪?”太后沉声道。
既是赐死的,这酒中必然有鸩毒,鸩毒毒性大,服用后半晌便会毒产生亡。
“不,我不走,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死了傅恒如何办,他该如何办?若研在心中吼道。
想到此,魏凝儿定了定神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即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行刺皇上!请太后娘娘明鉴。”
“马仁毅你还愣着何为,还不快给她再倒一杯酒!”就在世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时,贵妃对马仁毅道。
“你当哀家是三岁小孩?任由你乱来?别的事哀家能够不管,能够不计算,只要天子喜好哀家便不会多说一个字,可哀家决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天子,即便你是不谨慎,哀家也留不得你!”天子是她独一的孩子,是她平生最为在乎的人,她决不答应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潜伏的危急,她也要撤除。
刚出寝殿,穿着有些薄弱的魏凝儿便感遭到了砭骨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而寝殿外头,太后坐于大红的木椅上,贵妃等人站在她两旁,
“娘娘,奴婢……奴婢并未行刺皇上!”魏凝儿悄悄点头,她当时并不知他是天子,又何来行刺之说。
最后,她伸脱手端起了酒杯。
“太后娘娘千万不成,这天寒地冻的,您的身子要紧啊!”纯妃一脸焦心的说道。
“让开……”
“奴婢知罪!”魏凝儿头也不敢抬。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此时,皇后却到了。
“若研!”魏凝儿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若研,随即推开了她:“你快让开,快走!”
现在魏凝儿接过这杯酒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淡然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了百般的不肯。
“凝儿,你别喝,你不能死,你……”若研大声喊着却被秋嬷嬷给一掌打晕了。
“魏凝儿!”太后眯起了眼睛。
宫中有端方,天子的寝殿如果未经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也是众报酬何到了这寝殿外头却不入内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