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吴书来一把将额头上的盗汗拭去,这才将药膏呈给了天子。
“凝儿……。”
魏凝儿晓得天子是在为朝政烦忧,是以也未曾多言,悄悄的坐在天子身边。
天子的指尖滑过魏凝儿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皇上,臣妾不碍事的。”魏凝儿见天子竟然要为她擦药膏,脸上涌起了一抹羞色。
魏凝儿顿觉自个仿佛有些过了,便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此处是天子派人在保定奥妙置下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也够世人居住了,魏凝儿便宿在了中间的配房里。
自小在王府长大,天子从记事起,便知自个的阿玛是不大喜好额娘的,不止是额娘,即便对王府其他的福晋侍妾们,阿玛也是甚为冷酷无情的,阿玛成为天子后更是日日忙于朝政而置后宫嫔妃于不顾,他见额娘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幼年的他便在心中下定决计,今后对自个的福晋,对所爱之人定要珍惜有加,毫不孤负她们。
“爷,请用茶!”魏凝儿接过吴书来手中的茶盘,走到了天子面前,柔声道。
“皇上,臣妾,臣妾……”魏凝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魏凝儿心中有些迷惑,但还是站起家到了天子面前。
“你就是倔强,都伤成这般摸样了,竟还嘴硬,若这几日未曾养好伤,朕也许真的会半途将你撇下!”天子用心板着脸说道。
“嗯……。”
“皇上此话当真?”魏凝儿却抬开端一脸严厉的看着天子。
这一幕,仿佛就产生在昨日。
“坐吧!”天子神采微微好转。
“可……可臣妾昨日并未曾分开臣妾的配房。”直到此时,魏凝儿还一头雾水。
魏凝儿却道:“口说无凭,我要白纸黑字记下来,最好皇上能用玉玺盖上印好做凭据,将来便不会认账了!”
皇上何时在她床上的?
魏凝儿四下一瞧,顿时愣住了,这……这是天子的寝房,她是如何到这儿来的?
天子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朕金口玉言。”
天子却一把将魏凝儿抱入怀中,魏凝儿措不及防,轻呼一声,怕摔下去,当即抱住了天子的脖子,蓦地间想起吴书来与冰若等人还侍立在侧,忙缩回击,急声道:“皇上……。”
“屋里另有人呢!”魏凝儿满脸通红,待她回过甚去一瞧,吴书来等人早就没有了影子。
天子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道:“凝儿,朕对你也会始终如一,毫不会负你!”
天子沉默半响才气愤的喝道:“高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让他仲春上任直隶总督,且料皇贵妃薨,朕念他年龄已高,蒲月便让他回京迁任吏部尚书,将那苏图从两广调任来直隶,不到两月,那苏图便将水患给管理的差未几了,而之前,高斌三个月却未曾有任何减缓,且还向朝廷要了很多的银子,朕前几日见那苏图在折子上说,赈灾银两亏空,直隶府的银钱也所剩无几,朕还迷惑,此时看来,定然是被高斌中饱私囊了!”
待天子回过神来,魏凝儿已然跑了出去。
“你瞧瞧这是你房里吗?”天子笑道。
沿途所见哀鸿并未几,可见水患已然畴昔了,且朝廷甚为正视,是以并没有太大的不当。
“凝儿……。”天子柔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