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凝儿竟然带着身边的主子们出了宫去,拂柳气的直顿脚。
“主子您小声些,细心被人听了去!”巧儿急声道。
拂柳凑上去闻了闻,不由低声咳嗽起来,连连摆手道:“拿远点!”
“那又如何,等大阿哥当了天子,姐姐与我便飞上枝头了,到时候看谁还敢藐视我们!”舒舒低声笑道。
“我如何闻到一股独特的香味!”拂柳说罢神采微变,随即道:“你把这屋里仔细心细的给我寻寻!”
魏凝儿闻言,不由微微皱眉,不知为何,这拂柳本日非常的刻薄刻薄,先是用心窜到院子里斥责了若研等人,现现在又寻上了沈利与清竹的费事,当真有些过分了。
这时候她身边的主子却低声道:“福晋,这是魏朱紫!”
“包衣出身?侧福晋约莫不知,皇上的远亲祖母孝恭仁皇后便是包衣出身,却深得圣祖康熙爷的宠嬖,现在的太贵妃是包衣出身,已故的慧贤皇贵妃也是包衣出身,永寿宫的嘉妃娘娘亦是包衣出身,难不成在侧福晋眼中,她们皆是身份卑贱、不知礼数之辈吗?”魏凝儿嘲笑道。
“我……我只说你,并未说旁人!”侧福晋舒舒脸上顿时一片红,一片白。
“姐姐,您瞧瞧她,她欺负我!”
“朱紫,奴婢也千万不敢,凡是两位朱紫的叮咛,奴婢都是放在心上的!”清竹也颤声道。
“小主您别去!”冰若急声道。
拂柳闻言,微微点头,随即闭上了眼,半晌后才道:“巧儿,这两日你换了何种香料?闻着仿佛非常暗香!”
“你休得胡说八道,如果让旁人听了去,一准会给爷惹费事,现在爷是大阿哥,虽是皇子,却并无封号,我们在这宫中更要谨慎谨慎才是,宫中的嫔妃不管位份凹凸,那也是皇上的女人,岂但是我们做儿媳的能怒斥、能开罪的。”茉雅奇非常无法,对于这舒舒,她当真有些力不从心了,方才来御花圃的途中便将怡嫔给开罪了,此时又是魏朱紫,她何时才气消停?
“福晋客气了,嫔妾万不敢当!”魏凝儿还了礼,又道:“嫔妾宫中另有要事,先辞职了!”
……
“不碍事!”魏凝儿确切不怕拂柳。
“主子,奴婢如何瞧着这有点像……像花粉!”巧儿沉吟半晌后才道。
“侧福晋有何指教!”魏凝儿看着她,不卑不亢,悄悄弹了弹衣袖,淡淡的问道。
“我现在还怕甚么,这宫里的主子们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知是用心派来的,归去奉告你们的主子,我林佳拂柳谁也不怕。”拂柳说罢,眼神如刀子般又狠狠的剜了一眼沈利与清竹,这才往寝殿去了。
好久后,巧儿才在桌子下闻到了一股暗香味,细看之下,发下了些许粉紫色的细末。
“魏朱紫,侧福晋她尚且年幼,又口无遮拦,我带她向您赔罪了!”茉雅奇微微福身道。
嫡福晋是伊拉里氏茉雅奇,而侧福晋便是伊尔根觉罗氏舒舒。
“小主,前些日子您因皇上动了胎气后,太医便叮嘱奴婢,殿内万不成再熏香,奴婢这半月来但是谨遵了太医的叮咛,屋子里并未熏香啊!”巧儿有些惊奇的说道。
这粉衣女子虽显得稚气,但斑斓的面庞上却尽是鄙夷。
“魏朱紫慢走!”茉雅奇脸上的笑意仿佛从未曾减了一分。
“舒舒,不得无礼!”就在此时,一旁的嫡福晋茉雅奇低声喝道。
“免礼!”为首的女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