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却不听她的辩白,叮咛梁明将巧儿等人全数带去了外务府鞠问。
一旁的拂柳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声道:“皇上,嫔妾尚在禁足中,身边的主子们也战战兢兢的,不敢分开西配殿半步,即便有人想关键臣妾,那也不会是他们,他们底子未曾有阿谁机遇!”
魏凝儿却诘问道:“是不是臣妾说甚么,皇上都会信?”
天子闻言,久久未语,寝殿中一片沉寂,魏凝儿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知天子到底是何意义,难不成要治她的罪?
天子却笑道:“皇额娘不必担忧,严加鞠问秀朱紫身边的主子便知了!”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半响才道:“哀家天然晓得你不会做如许的事儿,可现在,秀朱紫与魏朱紫是如何染上那花粉的?”
当时她便揣摩到,这清竹定然是要帮她的,随将计就计,她有孕在身是碰不得这花粉的,但她却铤而走险,为的便是要让世人想起她,记起她来,这禁足的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了,借此事定然能轰动宫中的主子们,亦能给魏凝儿带去费事,何乐而不为。
“是!”侯在一旁的太医们当即上前来,细细检察以后,为首的太医道:“启禀皇上,魏朱紫与秀朱紫普通无二,主子们瞧着皆是因不谨慎触碰到了天竺葵的花粉而引发了急症,幸亏那天竺葵的花粉并未有毒,只需细心保养,不日便能病愈。”
拂柳闻言便知局势已去,她看着被人带走的巧儿,再瞧瞧一旁淡定自如的清竹,随即对还未拜别的太后道:“太后娘娘,绿沫姑姑是您身边的人,哪能服侍嫔妾,嫔妾千万不敢,虽西配殿的主子们被梁公公带走了,可咸福宫另有人,便让清竹姑姑她们临时留在嫔妾身边,可好?”
太后闻言,微微蹙眉,一旁的天子却道:“吴书来,去请纯贵妃来!”
“李太医,只要天竺葵的花粉能导致此急症吗?”一旁的嘉妃却如有所思的问道。
魏凝儿闻言,恭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嫔妾也不知是何故,今儿个夜里,嫔妾有些睡不着,便带着身边的冰若、青颜去了院子外头,却偶然中瞧见了这天竺葵,当时却并未在乎,还觉得是外务府的人送错了地,但那花儿的确很开的美,臣妾忍不住触摸了花儿,谁知一觉醒来便成了这副摸样,嫔妾也决然不敢去害秀朱紫,请太后娘娘为嫔妾做主!”
可事到现在,却又是徒劳一番罢了,事情只要牵涉到了纯贵妃身上,那里还会有她半分的便宜可占。
太后闻言微微蹙眉,随即对身边的绿沫道:“你带两个小宫女留在这儿服侍秀朱紫吧。”
“既然你怕见到她们,那便蒙上吧!”天子笑道。
“不过臣妾打小只要吃了鱼虾之物便会浑身红肿长满红点,以是……”魏凝儿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身边的天子已经发怒了。
不出拂柳所料,纯贵妃一进殿便满脸泪水跪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娘娘,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宫中世人皆知臣妾喜好桃花,那些主子们却要将那天竺葵与桃花一道拿到臣妾面前,臣妾天然就选了那桃花,却也并未曾多想,那里晓得会出如许的事儿,臣妾便错在与魏朱紫抢了那桃花,可臣妾在皇上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了,虽莽撞却从不敢害人,臣妾与秀朱紫、魏朱紫无冤无仇,为何要与她们过不去,求太后娘娘明察!”
待太后拜别后,天子便让魏凝儿随他回了东配殿。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对魏凝儿道:“魏朱紫,秀朱紫与你皆染上了这花粉,哀家问了梁明,本日宫中只要你宫里送了天竺葵,而你们现在成了这副摸样,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