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垂着的脸微微泛红,像是极其害臊,太后慈和的闭了闭眼,抬手道,“先起来吧,沉咏这般盯着哀家,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还不得吃了我。”
火线模糊能看到平和宫那矗立的飞檐。飞檐上两条金凤,凤鳞金甲,活矫捷现,似欲腾空飞去,摸样却慈和悲切,俯瞰天下,带着无尽的禅意。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门婚事是长辈父母替她定下的,遐想到她身上的伤,长公主顿时将思疑定格在了季家大夫人秦氏身上,那暴虐的女人,放纵部下差点杀了季莨萋不说,还胆小包天的敢对她的婚事也脱手动脚,当真是仗着秦家有背景,便将她这个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了吗?她前日亲身将季莨萋接到公主府,京都统统百姓都看在眼里,她这么做,不是用心打她的脸吗?
穆澜闻言,担忧的目光移了过来。
“父母有难?此话怎讲?”太后本来还懒懒惰散的,可听到这里,便眼神一锐,声音俄然冷了下来。
叛国违逆,这么大的罪恶,皇上如何会三言两语就被柔妃压服了呢?季莨萋宿世对此也思疑过,是以,她在偶然中查到了一个所谓的本相。
“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渐渐走,走快会绷血。”说到这儿,长公主怒斥的目光又扫了无辜的福公公一眼,季莨萋伤口太深,又刚醒来,这类环境下底子不宜车马行动,一动便轻易崩坏伤口,从公主府到平和宫,这么长的线路,肩舆又颠簸不断,她是真的担忧季莨萋这小身板子。
本身的亲子被司苍宇害得存亡未卜,皇后却心安理得的享用着司苍宇带给她的无上崇光,这个女人,可骇得即便是现在想起,季莨萋都有种蛇入背脊的颤栗感。
还记得当代第一次见到司苍敛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腰上那带着慢性毒物的香囊,当时她要那香囊讨走了,可第二次见面,他身上又别这个新的了,他说那是皇后给他的,一个母亲,如何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关键死本身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