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我没事了,没事了。”
可恰是因这份坚固,才让她对他更加肉痛。
夏桀的脸上,渐渐的现出一种苍茫的神情,漪房晓得他此时,还陷在对先皇又恨又敬的冲突痛苦当中,只能紧紧的抱住他,任凭夏桀口中说着轻声慢语,唇在她身上不断地残虐展转。
一室安然,仿佛先前的泪水还回荡在这个寝殿当中,漪房望着腿上睡颜似孩子纯真的夏桀,悄悄拂开他脸上的一缕鬓发,眼神和顺,呼吸之间却泛着苦涩。
“而当时,我十岁,这位所谓的皇宗子,已是二十来岁。我亲眼看着他压在我母后的身上,我母后搏命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用,而我的父皇,在得知事情敢来以后,竟然只是打了他这位爱子一巴掌,就再无他言。或许是心中有愧,亦或是对那位皇后娘娘设想的愤怒,先皇终究下定决计,废了皇后,想要将皇位传给我,可先皇已然垂老迈矣,我身后毫无根底权势,我的大哥,当时的东宫太子羽翼已成,是以先皇才会在尽力安插了一年后,留下了那道遗诏,令太子继位,而我在太子驾崩以后,继任皇位。”
“至于凤舞长公主之子,阿谁牲口,先皇晓得,不管是我,还是他的嫡宗子,继位以后,都不会放过他,迫于无法之下,先皇放弃了封他为王的动机,将他除名皇家玉牒,撵出都城,永久放逐,先皇想以此停歇我们的恨意,放过他的爱子,但又心存隐忧,最好还是为阿谁禽兽在塞外留下了一股权势,企图给他自保。先皇如此殚精竭虑,可曾为我们这些儿子想过,我和我那位大哥固然不睦,可要撤除这个牲口的动机都是一样,历经两朝,我们遵先皇遗言,联手断根碧家权势,不准他们子孙再行入朝。但阿谁所谓的皇宗子,我们始终找不到,直到他送李秀士入宫,我才有了他的蛛丝马迹。”
她晓得,夏桀没有奉告他全数的真相,这中间,另有太多的疑点,比方那股权势到底为何,为何历经景安帝和夏桀,都不能措置,另有凤舞长公主所生之女婴,为何夏桀杜口不提?这统统的统统,都被夏桀决计坦白,一语带过,但她,实在不想再诘问下去了,他不想说,她便不问,只要他能够健忘这些惨痛的影象,她晓得全数的本相与否,又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