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听着很腻味，只当蚊子在耳朵中间飞，嗯嗯哼哼地应着。
“既是如此，那待夫人一空下来，我就差了小丫环去给您报个信。您看如何？”
十一娘强忍着才没有皱眉：“五姐是如何晓得的？”
“好好照顾乔姨娘，让她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
待虎魄退下，又开端提及来：“……要不，我让你姐夫帮你买几个扬州瘦马来？扬州瘦马你知不晓得？说是颠末专门练习，然后给那些朱门大户做小的。又标致，又顺柔，还都很听话……”
待那小丫环果如虎魄说的那样，没日没夜地洗着府里统统的被褥时，十一娘屋里的民风也就为之一肃。
小丫环回声而去。
她点了点头：“乔姨娘刚查出来是喜脉。”
“哎呀，好甚么好！”五娘娇嗔道，“我哪能真像他说的那样，每天到处走的不管家啊。这不，我看着明天气候好，就借口脚走累了，顺道到你这里来一趟――我记得你手里有很多花腔子的，我要给你姐夫做双护膝。”
“也不是甚么等不得的事。”陶妈妈笑道，“夫人让我帮着给冬青购置嫁奁，东西我都备齐了，拟了票据，想拿过来给夫人过过目。”
只盼着夫人早点及笄。
十一娘也懒得去究查这些，并且究查起来也没有甚么意义。五娘来是甚么目标，这才是首要的。
就在她感觉本身忍不下去的时候，虎魄出去了：“五姨太太，我给您重新沏杯茶吧！”
“五姐有些日子没到我这里来了。有甚么事让妈妈们带个信来就行了，如何还亲身来了。”又望了她高挺的肚子，内心思忖着，不会是双胞胎吧！
她神采有些木然：“这件事满是我的错。夫人如何罚我都是应当。求您在谆哥面前给我留份面子。我一辈子都感激您！”嘴唇抿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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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模样，还是夫人说的对。
可这话却不好跟珊瑚说――毕竟不是红唇白齿说出来或是白纸墨字写下来的东西。
陶妈妈福身施礼，退了下去。
五娘就将肘支在炕桌上，倾身道：“如何？我传闻你们府上的乔姨娘有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这是件甚么了不起的奥妙似的。
虎魄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妈妈来找夫人甚么事？夫人叮咛我让小厨房筹办晚膳，只怕是要留五姨太太用饭了，这话一时半会必定是说不完的。要不要我帮您传个话？”笑盈盈地，一面和她说着话，一面和她出了厅堂。
她一时懵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滨菊带了花腔子出去，大师东挑西选了一会，五娘选中了几张“步步高升”、“连中三元”之类的吉利模样，然后朝着十一娘使眼色：“我们姊妹说话，用不着这么多人服侍着。让她们去玩吧！也算是我来给她们的恩赏。”
“这有甚么担搁不担搁的。让陶妈妈帮着筹办就是了。”
“五姨太太嘉奖了。”虎魄笑应着，倒有几份不卑不亢的风雅。
“你啊，也不动动脑筋。”五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秦、文两位姨娘年纪都大了，现在乔姨娘又有了身孕不能待寝……你就不能筹算筹算啊？要我说啊，不如收两、三个年青貌美的通房在屋里。趁着这个机遇把侯爷奉侍好……”
虎魄不好评价。
要广结善缘，才有善果。
虎魄重新给两人上了茶水，又端了生果出去：“五姨太太尝尝，山东的苹果，赣南的橙子。”
“姐姐放心，夫人待我好着呢！”虎魄笑道，“屋里的事多是由我管着。”说着，眉头一皱，“不过，大太太为侯爷挑通房……我倒没有传闻。”想了想，又展颜笑道，“没事。就算是侯爷要收通房，那也得我们家夫人点头才成！”又瞥见珊瑚愁眉不展，像个小老太太似的，笑着打趣她，“莫非是有谁想去奉侍我们家夫人，以是托了姐姐来走我的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