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梳洗一番,顺王、马佐文、姜大人、余怡清几个下朝过来。大师闹哄哄嚷着没用饭,讨了酒菜刚坐下,钱明、罗振达等人陆连续续到了,世人相互打着号召,提及福建这些日子的情势,氛围非常热烈。
秦姨娘则直接跑到了文姨娘那边:“你这是何必!早知如许,我就和你换了。”
“说是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上。”太夫人道,“太太的陪嫁倒贴出来了很多。就想过几年再说。我看如许挺好。到时候我们谆哥也大了。”
徐令宜听了不好再说甚么,想了想,道:“前两天宫里赏了一批官造的瓷器,有套桃花粉彩的不错,你让白总管拿出去赏了文氏吧!”
二夫人早上过来陪太夫人礼佛,太夫人留着吃了中饭,两人正歪在炕上说赵先生:“……你也瞥见了,谆哥现在和畴前可大不一样了。传闻还在编个甚么书。我跟老四说了,如果赵先生这书编成了,我们帮着印两千本。然后亲戚朋友每人送一本。”
内里的阳光很明丽,铺着青石板的夹巷有种古朴的喧闹。
“也不急在这一时。”二夫人笑道,“总要等她忙过这阵子再说。”
有了徐令宜的犒赏,这府里的丫环、婆子们看了也不至于以为文姨娘是失了势。
如许也好。
“我传闻赵先生是个举人。”二夫人道,“如何没持续考进士?”
十一娘则去看了为杨氏筹办的院子。
文姨娘笑着应“是”。
“雪中送炭才是情分。”二夫人沉吟道,“要不,把赵先生的家眷接来?不过是多口粮食罢了!”
“我晓得!”徐嗣谕声音又低了几分,“可也不是大家都如许。你看娘舅家。外祖父是进士,两个外叔祖也是进士,大娘舅也是进士,另有四姨父,不但是进士,还是探花郎……姨娘,我也会考上的!”他说着,眼中暴露决然之色,“到时候我也能像姜先生那样,固然粗衣布衫,却没有人敢小瞧……”说到这里,他见秦姨娘双目圆瞪,一副见鬼了似的震惊模样,不由目光一黯,站了起来,“姨娘你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秦姨娘拉了文姨娘的手直落泪:“这还没进门,就要你让屋子。这如果进了门,我们岂不都活不成了!我们得想想体例才成!”
到了三月三那天,贞姐儿一大早就带着小鹂过来,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十一娘如何打发还事的妈妈们,石妈妈则陪着歆姐儿去了丽景轩。太夫人和五夫人在花厅接待客人。只请了永昌侯、威北侯、忠勤伯等常来常往的和姜夫人。
身后传来细如蚊蚋的群情声。
文姨娘等人曲膝施礼,退出了阁房。
翠儿见了神采煞白,忙去拉徐嗣谕,秦姨娘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行啊!”徐令宜感觉贞姐儿也到了学管家的时候了,“这件事你拿主张就行了!”
有小丫环跑出去:“夫人,白总管让我来给您说一声。再过一刻钟就发轿了。”
“……我还在孝期,怕冲了丧事,会在西次间,到时候过来给我敬杯茶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由文姨娘帮着筹划吧!”
徐令宜问起她下午去太夫人那边筹议三月三宴请的事:“……都定下来了吗?”
文姨娘喜笑容开,殷勤地留十一娘喝茶。
出了穿堂,他不由昂首望天。
文姨娘听着嘴角微抽,忍不住刺了她一句:“莫非这位即将进门的杨姨娘比我们的乔姨娘还标致不成?”
来的客人里有晓得徐嗣谕通过了县试的,或送了些笔墨纸张,或送了些四书五经,有不晓得的,传闻了道声“恭喜”,过后也补了些笔架、暖砚炉之类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