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姨娘见她说的是这个,大失所望,道:“我还觉得是甚么呢,她这是给明天的事找补呢,这类事她也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明天院子里这么多丫环听到她骂侯爷不孝,她就是为了侯爷,本日也要将这些听了不该听的话的丫环打收回去。
观音道:“这申明他有劲,精力好。”她说着又另转了话题道:“对了,我另有点东西是给巩昌侯夫人的,我拿给姐姐,等一下姐姐也一起带归去。”
大红色的襁褓上,用红色的丝线绣了几百字的经文,针脚精密平整,看不到一点的线头,看得出来做衣服的人所费的心机不小。
说着转头低声跟曼珠说了几句,曼珠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句是,然掉队阁房去了,过了一会便又捧了一个小匣子出来。
观音接过来递给程观月,程观月翻开看了看,内里放着的是一本手抄的经籍和一串菩提木做的佛珠。经籍是用金粉所抄,内里是金刚文,字体上泛着金色的光,笔迹清秀,一看就是观音亲手所抄。
宋麽麽得了叮咛,道了一声是,然后出去了。
那老太婆不是想让程观廉返来吗,恰好,她还怕找不出他来。她既然给了她这个机遇,她如何不好好操纵。
俞姨娘顿了一下,脸上的神采冷敛起来,对宋麽麽道:“信呢?”
程观廉自被侯爷赶出侯府后,便不知去处。她晓得程观廉有送信返来给冯氏和程太夫人,程太夫人在别的事情上靠不住,在这件事上嘴巴倒是非常的紧,竟然半点都没流暴露程观廉的行迹来。而冯氏是程观廉的母亲,就更不消说了。
俞姨娘把信递给程观月,程观月看了几眼,然后骂道:“那老太婆,花腔儿倒是多。”说着想到还在内里流浪的程观廉,又接着骂道:“那小我如何还没死在内里,真是个祸害。”
俞姨娘哼了一声,不屑道:“她向来是火上心头就口无遮拦,过后再来找补。她也就这点本领了,她若真有本领,也不会将侯爷教养得连一个没了生母的庶子都比不过……”
程观月将经籍和佛珠拿出来翻看了几眼,道:“这经文费了很多的工夫吧。”说着又佯装不欢畅道:“你对我婆婆可倒是上心,又是贡献经籍又是贡献佛珠的,如何没想到给我带点东西。”说着在观音额头上按了一下,道:“真是白疼你了。”
观音道:“经籍我一共抄了两本,巩昌侯夫人和姨娘都信佛,一本我给了姨娘,现在供在姨娘的小佛堂里,这一本给巩昌侯夫人。另有佛珠,是徒弟亲手开过光的,也贡献给巩昌侯夫人。”
肚子内里的孩子仿佛是感遭到了他,肚皮俄然动了一下,观音诧异起来,笑着道:“呀,他动了,他必定是听到了我说话了。”
桌上各种色彩的小衣服叠放在一起,加起来有五六件,绣着精美的斑纹,看起来非常敬爱。
程观月脸上一肃,指着本身的肚皮道:“这小子他敢,他如勇敢不认你,看我不将他揍回我肚子内里去。”
观音道:“姐妹之间,何必言谢。”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当年冯氏若不是想看她生不如死,想看她在青楼里被男人欺侮然后留下了她的命,哪会有她的明天。她不会学冯氏,给本身留下后患的机遇。
宋麽麽持续道:“太夫人偷偷让人送了信出府,信是给大少爷的,太夫人在信中奉告大少爷夫人病重,让大少爷速回。太夫人大抵是信不过府里的人,没有直接走门房,而是让平儿送到冯家去,让冯家的人去送信,平儿将信交到了老奴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