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卿深深地看着崔管事的脸,低声道:“崔管事以为,我真的会嫁到天辰去?”
话落,云诺卿对崔管事更是高看了几分,方才她话中的意义已经很较着了,可崔管事不骄不躁,没有孔殷地接下云诺卿的话,反而是不着陈迹地岔开了话头,也真是这高墙大院里混迹出的老江湖了。
见状,南宫翎“扑哧“一笑:“蜜斯还担忧我会吃了你不成?”
云诺卿勾起唇角,轻声问道:“崔管事在府里多少年了?”
南宫翎点头,“蜜斯如果非要这么了解也没错。”
南宫翎摊了摊手,撇嘴说道:“古赤纱和碧烟交过手,如果碧烟一向呆在蜜斯身边,她不会放松警戒。”
云诺卿冷冷地说道:“你的意义是宫锦湫一声不响地弄走了我的人?”
闻言,云诺卿微微一笑:“不急,我瞧着我这房里还缺个花瓶,劳烦崔管事哪日若得了空送一只过来。”
“十年了,可真是不短的一段日子了。”
“你们带走碧烟有何企图?”云诺卿体味碧烟的性子,这丫头一旦认定了她是主子,没有她的答应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擅自分开的,可从明天一早就没见过碧烟,云诺卿原觉得她是去厨房筹办早餐,现在看来,是被宫锦湫的人强行带走了。
“呼,这气候如何说变就变了。”筱竹双手合十,不住地呵着气揉搓着冰冷的小手。
对南宫翎突如其来的自来熟,云诺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十年了,提及来崔管事也是这府里的白叟儿了,可如何到现在还只是个库房的管事。”云诺卿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刚好能让崔管事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丫头鲁莽,让崔管事操心了。”云诺卿微微一笑道。
崔管事也是老油条了,云诺卿与王氏面和心分歧的事他看在眼里,却没推测云诺卿会如此直接地跟他挑了然说,思虑半晌,崔管事状似欣喜地说道:“二蜜斯这是那里的话,您不日便会嫁给天辰国的二皇子,到时,又何来夫民气中刺一说。”
“崔管事留步。”云诺卿低声道。
“主子进府有十年了。”
“崔管事当真是过谦了,你在云府十年了,有些事不消我说也看得明白,我这云府的二蜜斯是夫民气中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云诺卿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