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也抿唇笑,“自从少夫人掌事,管事妈妈们还不是个个都勤着练字,另有些心机深一点的,已经托人将后代送到外头去认字了。说是今后在少夫人下头做事,不会写字可就没面子了。”
钟先生神采顿时一动,他又坐下来,将两根手指搭到了七娘子腕间。
“之前听到贵使女提起前头少夫人的那回事……”
“只是出门的时候,老朽劈面也撞见了几小我,过后没有两三天,就出了那样的事。虽说故意为先头少夫人尽一份心力,何如这番话没有对证,禁不起咀嚼,府内当家管事的又是……这番话也只得深埋心底。现在既然少夫人故意将本相明察暗访,老朽也就――”钟先生又生出愧色,“提及来真是忸捏,身为医者,却无医德,竟将此事埋藏了这两三年――”
她结健结实地裣衽为礼,对钟先生称谢过了,才又归座细问。“叨教先生可还记得,当时在门外的人又都有谁。”
七娘子沉吟半晌,才展开笑容。“真是多谢钟先生点拨!”
以钟先生这么多年在权朱紫家间来往办事的老道,这内里的弯弯绕绕,他也不会揣摩不明白。
当时候许家还是五少夫人当家,许凤才子又在广州办事,很多事,恐怕钟先生就是想说,顾忌到许家暗淡不明的情势,也都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