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想明白这里头的短长得失,她就不会作出傻事的。
“给母亲存候。”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六娘子不觉得然,“就说我们家吧,也不晓得二叔如果返来了,又要闹腾出甚么事――可别连个年都过不好了,那才真惹人笑话!”
白露就一五一十地把立冬的要求转告给了七娘子。
大老爷却像是并没有把二老爷回籍的事放在心上,环顾了一圈,笑微微地问大太太,“张家定了来岁元月二十九上门提亲,你晓得不晓得?”
就连九哥都是面有沉吟之色。
到时候,说不定二房又能和大房垂垂挨近,二房还是能借到大房的势。
能鄙人能挽狂澜,就看二老爷会如何措置了。
又猎奇地问九哥,“这一科的解元是谁呀?”
百芳园里的雄师队来存候了。
三个小女孩就在五娘子的带领下,出了堂屋,干脆一道在西偏院用早餐。
“娘。”七娘子未语先笑,顺手就绞了手巾,代立冬递到了大太太手上。
七娘子听得也很用心。
七娘子如有所思,“我是没有见过二叔的……”
立冬就红了眼眶,“竟是想把我许配给大厨房李妈妈的傻儿子!”
“是。”白露就笑,“只是二太太如果能看破这一点,也就不是二太太啦!”
没多久,九哥也到了。
对这个素未会面的二叔,七娘子也不由有几分等候。
这才是世家大族的做派。
“张太太何止是心急着抱孙子。”一进西偏院堂屋,五娘子就大放厥词,“恐怕是心急着要三姐过门,压一压大媳妇的气势吧……自从嫡孙出世,现在传闻是闹得更加不像话了。”
“有甚么事,你就尽管找我,再不然,立春也就在几步路远的东偏院。”她就亲亲热热地挽着立冬的手臂,在桌边坐了下来。“是你家里人又出去要钱了?”
只要二太太老诚恳实地,不闹幺蛾子,将来两房分炊后,顶多来往得少一些,乃至大老爷还会把二老爷当作京中的耳目。也就是在银钱上不会再像往年那么风雅罢了。
这才掀帘子出屋,给大太太存候。
大太太也就忘了之前的话头,带着七娘子并九哥出了东稍间。
七娘子倒是一听这动静,就感觉心底有模糊的不安。
又为大太太预备柳枝、牙粉,“今儿倒是来早了,赶了这个奉迎的巧宗儿。”
“夙起用参茶,倒的确是有效验的。”一起上和白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本年夏季就不那么怕冷了。”
往年,七娘子每到夏季就是手脚冰冷,总不肯意出屋走动。
难怪立冬敢过来求她。
“立冬还说,我们这几天还是少去正院为好,固然太太已经承诺了下来,但这几天必定是烦心得很,我们不免就垫了踹窝……”
大太太被七娘子逗得合不拢嘴,“哪有你这么会说话的!”
自从七娘子被汲引成嫡女,西偏院的吃穿用度,就目睹着更精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