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傻姐姐。夫人对五女人的丫头大肆犒赏,不就是因为照主顾子有功。小少爷出世,在五姨娘这儿,你但是替他挡了刀剑的大功臣,按理...但是你看明天,姨娘不就借着那支金镶珠宝半翅蝶簪发作了你,现在园子里就谎言四起,都说如果等小少爷一出世,你就...”
许莹然单独走在长长的,不见绝顶的抄手游廊,间歇不断的脚步声,伴着阴风阵阵。彩绘铜雁鱼地灯闪动不灭,万千枯树枝桠张牙舞爪,投影在地仿佛变幻成无数的妖妖怪怪,惨白的雪地,萧瑟的风景,蓦地,许莹然想到:这里存在的统统,曾是在汗青中风化无陈迹的灰尘。
“呜...啪...呜...”窗外风吹树枝啪啪的响。
许莹然忽的展开眼,像黑曜石般乌黑通俗的光彩。她撩起靛青色帐幔,惨白的屋子,火油灯早已燃烧,点亮房间的,是从窗柩破布处溜进的白晃晃月光。在这恍若白天的清辉里,冯嬷嬷的身影,分外光鲜,伸直在紫檀束腰圆椅上佝偻的身子,让人不得不正视,她已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白叟!
许莹然瞥见一前一后走出两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模样,娇小小巧,脸上挂笑,非常敬爱,她上身穿戴缃色的留香绉短袄,下身是藕色八福裙。另一个大抵十六七八,柔弱身姿,半旧水红撒花袄配紫皂缎子锦百褶裙,行动处如弱柳扶风,别有一番娇弱滋味。
“姐姐别恼啊,我不是传闻五姨娘筹办清算姐姐,替姐姐你担忧嘛。”春杏望着并么有拜别的碧如,又持续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