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章致来睿王府,本来就是为了给凌珏一个警告,现在目标达到了,当然不会留下来祭拜沐容琛,因而凌珏前脚一走,薛章致、钱克扬,李闵书、简博涵几人便紧跟厥后分开王府,却并未各奔东西,而是一同前去忠义侯府共商大事。
薛章致道:“铭儿之前已和楚国天子楚云寒谈妥统统,只要我们一举兵,楚国便会出兵三十万援助我们,到时候本侯另立新朝,坐拥天下,而你们便是朕新朝的肱骨之臣,来,来……”说着,高举酒杯,又道:“干杯,干杯!”
凌珏见状只能收回滞留于空中的手,旋即道:“这几日气候酷热,芙儿俄然晕倒,莫不是中暑了?徐熙,快传太医!”
李闵书闻言微微点头,道:“侯爷,简大人说得对,这燕云十二州断不能落入楚国之手,归正只要拿到睿王手中的三十万精兵,就算没有楚云寒,侯爷一样能够君临天下,又何必与别人做嫁衣!”
凌珏迈步从秦宇轩身边走过,来到薛章致的面前,俯身扶起薛章致,道:“忠义侯不必多礼,可贵你不记恨睿王失手打死令公子一事,还这么故意前来祭拜。”说着,将手一挥,道:“都平身吧,你们在此好生祭拜睿王,朕另有事件措置,就不便久留了。”话音一落,便头也不回的回身,内心却暗忖:“好你个薛章致,晓得朕在睿王府,就带这些朝廷重臣前来睿王府,是想奉告朕,这朝堂都是你的人,朕除了睿王就无人可用了吗?”一想到这,内心甚是气愤,巴不得现在就能将薛章致和他的一众翅膀,扒皮抽筋。
钱克扬与李闵书二人举杯回敬,只要大理寺卿简博涵一脸笑容,较于他二人,行动略显迟缓,这统统被薛章致看在眼里,待一杯饮毕,又启口道:“简大人,但是另有话说?”
薛章致道:“简大人感觉有何不当?说出来大师参详参详!”
钱克扬道:“就是,就是,简大人,有话无妨直说,可不能在侯爷面前藏着掖着。”
简博涵闻言惊奇道:“甚么?燕云十二州?”
话语刚落,未等凌珏启口,前厅已有小厮通报:“有客到!”说毕,只见薛章致、刑部尚书钱克扬,吏部尚书李闵书、大理寺卿简博涵另有金陵知府,一群人簇拥而至,嘴里喊着:“睿王你如何就死了呢,真是天妒英才……”薛章致几人及至正厅,一同参拜凌珏道:“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男人道:“还请侯爷不要见怪,这出门在外当然要越加谨慎,更何况,朕现在是在大燕的国土,如果让人窥测了朕的龙颜,让故意之人起了歹心,那朕不得不偿失!”
薛章致闻言沉吟半响,很久方道:“博涵,你说得对,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既然如此,这约不赴也罢!”说着,起家步向书案,拿过一份红色信封,唤来小厮,点上火种,将信封烧为灰尽,随即又回到坐位,道:“天气不早了,你们也都先回府,不成在这关头时候让人得了风声,统统谨慎为上!”
秦宇轩伸手将萧青芙拦腰抱起,回身道歉道:“芙儿莽撞,还请皇上恕罪!”
薛章致拿去茶杯至于鼻下,深深一嗅,随即抿了一小口,赞美道:“好茶,听闻这石瓜茶出自太行山的绝壁峭壁上,产量希少,采摘困难,真是托了你的福,本侯方能饮此希世好茶!”说毕,拿起茶杯又是抿了几口。
简博涵坐回位置,正色道:“侯爷,这燕云十二州乃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如果落空燕云十二州这个北部樊篱,那我中原国土便是赤裸裸的展现在楚国的铁蹄之下,侯爷你也晓得,这楚国楚云亭固然不如其哥那样狼子野心,可他带兵入迷入化,能与沐容琛并称南北战神,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他带兵进宫我朝,博涵只怕到时候,就算侯爷肯与他隔江而治,他楚云寒也不肯,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