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便看到辟邪村方向飞来一个道人,赤足草鞋,背上背着快意金钩,腰里系着一个大红葫芦,恰是峨嵋派齐漱溟的平辈剑仙醉道人。他径直飞入慈云寺中,走进正殿。
金蝉撇了撇嘴:“谁奇怪你的丹药!火孩儿是我朋友,我才来的,要不然,便是八抬大轿请我来,那也是妄图。”说这一顿足,剑光腾起,“等用完了剩下的天然都还给你!”说完便破空飞去,孙南在中间对着金铭钧赶紧赔罪,说些请前辈莫怪的话,然后也御剑跟了归去。
看着两人剑光消逝,金铭钧的神采敏捷冷了下来,暗道固然不能当即就去找慈云寺那帮混蛋算账,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最起码俞德和龙飞两个伤到火孩儿的家伙就不能放过,那俞德还晓得好歹进退,经验一下也就是了,那龙飞确切可爱,不把你搓圆捏扁一番,实在出不了这口恶气。
金铭钧哈哈大笑:“小孩子,总要吃些波折才气长大。”说着取出两个玉瓶,“这个瓶子内里有五颗地阙金丹,你把一颗给火孩儿服了,别的一颗用水化开给他洗濯伤口,这瓶乌风千年露,每过三个时候给他服用一小杯,服用三次也便能够了,剩下的三颗金丹和大半瓶千年露就都送给你,算是感谢你这一次不辞劳苦赶来取药。”
听金蝉把当日在九华山的景象简朴地说了一遍,醉道人不由叹道:“天底下竟然另有如许的怪杰,如果能找到他,必定能够医治这九子母阴魂剑的伤,可惜据你所说,他那仙宫飞天入海,流散不定,一时之间又去那里寻觅呢?”
金铭钧嘲笑道:“你也不必再说了,看在你这么晓得进退的份上,我也不究查你的不对,你去把我徒儿的银狐拿来,也就算了。”
俞德见这位“魔道前辈”发怒,也是吓得不轻,不敢给龙飞讨情,倒是对那绿袍老祖要遭劫的事情半信半疑,金铭钧笑道:“你跟我总能赶上,也算是有缘分,既然如许,那就现在我这里住下,等绿袍老祖遭劫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俞德看他如此快的遁法,竟是闻所未闻,不但连本身的师父远远不及,就连他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当中,正邪两道里的高人也见过很多,却也从没有碰到如许神妙的遁术,不由得更加寂然起敬,跟他站在云层内里,向下张望。
俞德一听前辈挽留,顿时喜不自胜,也不敢去开口讨要住处,就在门口的位置盘腿坐下,冷静运功。
“不消找。”金蝉把项上金锁摘下来,“当初那位前辈炼出五道神符,不管是谁拿到,只需求临空祝祷就能感到,获得一次入宫求药的机遇……”他说到这里,俄然停了下来,仿佛在聆听着甚么,转而喜道,“那位前辈已经晓得他的弟子受伤,因正在炼制一件宝贝,让我去城南郊野取药,这下火孩儿有救了!”说着就跑到院里,御剑腾空飞去,齐灵云恐怕半路上出甚么不测,从速让孙南也跟着。
俞德面露难色:“那龙飞傲岸高傲,不识得前辈尊颜大法,何况寺中比来又来了好些妙手,如南边魔教教祖百蛮山绿袍老祖等……”
他自思如果现在就去一口气灭了慈云寺那帮妖孽,便是代峨嵋派受兵,造下很多杀孽不说,更是平白结下好些仇家,心中正踌躇不定之时,金蝉和孙南已经一起到来,他看金蝉那一对紫红色风雷剑光,笑道:“你母亲只因为当年入山修道,让你担当家业,给老齐家传宗接代,等你寿终正寝,转世以后,这一辈子才把你引入仙门,感觉亏欠了你,娇宠宠嬖,竟把这对鸳鸯轰隆剑也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