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与他们相处大半日,自也有些不舍,蹲下身子,对着两人道:“你们且在弟子房里好好修炼,我如果无事,便来看你们。必然要加油哦。”
“嗯。”两人都用力地点了点头,不但仅是对常逸的承诺,也是在向刚遇害的父母承诺。
此经常逸已经走到三名老道面前,看到刚才那幕,不由暗笑,心道,掌门师尊说这三位师叔年纪大把,倒是少年心性,恰好来管束弟子房的少年,现在看来公然不假。乃施礼道:“弟子常逸,拜见三位师叔。”
“爽个屁。”守忠长老指着他们的鼻子,说道:“才来两个月,就该擅自打斗,严峻违背门规。现在就罚你们跟我去厨房帮厨半个月,如果还是不知改过,更有重罚。”说完便一步三晃地走了,不过顺手却扔了瓶医治外伤淤青的药膏给李修缘。
“常师侄放心。”守忠长老立即拍着胸口道:“我们必然会好好照顾他们。”然后伸手在李修缘的头上摸了摸,叹道:“都是不幸的孩子。”
这天下午,李修缘把明天学的几招拳法练了几遍,便又来找赵天若。见他仍对着木偶拳打脚踢,累得满头是汗,便上前道:“天若,歇息会儿吧。常瘦子说后山那边好玩,要不我们现在畴昔看看?”
“放开。”
这三名老道固然与太清等人平辈,但修炼资质欠佳,就以修为而论,确切不算太高,以是才会安排来办理弟子房。特别是那名胖老道,修为再三人中最低,或许还真不如常逸这些杰出的二代弟子。被瘦老道如许说出来,胖老道顿时老脸微红,喃喃道:“我好歹修炼多年,常师侄还差些火候。”语气却没有那么必定自傲。
“你别如许。”李修缘再次拉住他,“叔叔婶婶在天上看到,会更悲伤的。”
“还用再过几年?”瘦老道再中间鄙夷隧道:“恐怕现在某些人就已经不是常师侄的敌手了。”
“天若。”李修缘那里肯罢休,再三苦劝道:“父母归天,我和你一样难过。但是掌门和常大哥说的对,我们年纪还小,今后的路还长,不能只被仇恨蒙蔽双眼。仇必定要报,但除了报仇,我们另有其他的糊口,比如兄弟,比如朋友……”
“守忠师叔修为高深,岂是弟子能及?”常逸谦逊隧道,然后又将李修缘、赵天若之事奉告三位老道,最后说道:“掌门师尊不幸这两人孤苦,特地叮咛收留在弟子房,烦请三位师叔多多照拂。”
李修缘见要和常逸别离,有些不舍,紧紧牵着常逸的衣袖。赵天若固然没有行动,但也紧紧看着常逸,较着不太情愿和他分开。
弟子房的糊口单调而古板,每天起来先做晨课,在广场上吐纳打坐,接收六合灵气。早餐过后便由弟子房的长老,或者传功大弟子传授根本的修炼心法和根基的拳脚工夫。午餐以后,则是自有修炼的时候。晚餐以后,另有晚课,仍旧是吐纳打坐。当然,除了修炼和功课,弟子房弟子还要轮番帮忙外务堂做些杂活。日日如此,从不间断。
他们两人打斗,很快吸引了很多人过来。便有几名弟子房的执事弟子要上前劝止,却被守忠长老拦下,小声说道:“让他们打吧,打一架就会好了。”然后又让世人散去,只留下他一人在中间守着。
李修缘还没开口,赵天若便立即大声喊道:“爽!”
胖老道因为他的到来,保住了那株七百年的闫紫草,天然对常逸很热忱,笑吟吟地说道:“常师侄就已经下山历练返来了?看起来修为仿佛精进很多,再过几年只怕就比我们这几个没用的老头子还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