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是伯母……”宿平方才有些答复的神采,立马又变得通红。
法华莞尔:“那你说来听听……”
“不管如何说,还是我们四寨主短长!小宿平那手,定是四寨主教的。”
“嗨!马儿都备好了,天然是要走了!”舒云颜说着,俄然一笑道,“要不你随我同去?我爹爹定然会喜好你的。”
几人说话间就进了大堂,那雷伯母单独回西边去了。
“休得辱我师门!何秋生,若不是方才我那招‘天炉升平真火烈’失了准头,那里另有你站着说话的份?――你也不见得练到了多么高深境地,我倒是不平!敢不敢再来!”阿谁叫做柳松之人,也与灰衣青年何秋生普通年纪,也提着一口青光铁剑,不过穿戴甚是奇特,青衣一袭,头上还戴了一顶纯阳巾,如果叫人在外头碰上了,定然觉得是个游方的羽士。
“既然如此,为何要为那薄情寡义的旧师门,却来残害新手足!”
四寨主习过内功,耳力甚好,又只隔了几步路,那里另有听不见的事理,叹了口气,继而又朝那边的柳松、何秋生正色道:“你二人眼下可复苏过来了?”
“不对!四寨主内力深厚,剑是四寨主打落的!柳放手上挨中的阿谁石头,才是宿平兄弟扔的。宿平兄弟心机周到,柳放手一吃痛,天然就扔了剑了……”
此处无酒,却有在场的弟兄送来一个皮水壶。柳松、何秋生割破手指,滴血入壶,两剑齐插在前,膜拜彼苍于地,指日宣誓于顶,痛饮一壶而尽。
众围观都是吁了一口长气,放下心来,齐齐看向西北角。
法华微微点头,又问:“你们罹难之时,可有师门中人前来援手?”
“我……”宿平听她说爹爹喜好,又面劈面地见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脸上唰地直红到了耳根,口中更是结巴,“我……我……”
“柳松,看来你们正一派不过尔尔,只能画符点水,乱来乱来平头百姓罢了,哈哈!”那群人中,一个灰衣青年抱剑而立,朝着他的劈面一人对劲道。
“来就来!”何秋生话音未落,就把长剑突地望前一送。
“嗯……”宿平终究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叫法华等人在旁看得啧啧称奇。
“宿平侄儿不要见外。”雷敢指的母亲柔声微微一笑,“五妹可比我都雅多了。”
法华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朗乾坤,道:“朗兄弟方才对那两个门派的一招一式如数家珍,自是深有体味,你兄弟二人无妨找他参议切磋,剑法定然大成!”
世人尽皆莞尔。
早餐一毕,宿平跟着法华来到了练习场上持续练习“石击石”。
“多谢四寨主体恤,不过我此人没吃午餐,实在睡不着觉。”朗乾坤面色自如,本来是为了多赚一顿饭。
金顶剑法,名作“一湖”,剑尖划起一个大圈,势将柳松全部罩住。
宿平的目光就落在了火线二十步远处,那一堆看客最多的人群当中。
两人对望点头,眉宇之间都有股兔死狐悲的神采。
宿平攥拳而站,法华负手而立。
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柳放手上的铁剑“当”的一声脆响。
这下柳松与何秋生都不说话了,怔怔地望这对方,面露惭色。
“你二人可同是风雷寨的兄弟?”
“哦啊……”朗乾坤闻言立马张嘴打了个大哈欠,脑袋耷拉道,“怎地俄然这般的打盹了……兄弟们,我先行告别了。”
“坐着不动也能练功么?”宿平心想,倒不敢上前打搅,自去找了一处石墩稍事安息,一边拿起一个石块手里把玩着,一边摆布巡查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