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续,一人抛球,一人射箭。
宿平依言后退。
“等等!”宿平并未挪脚,倒是俄然开口道,“法华叔叔,这三十五步,我想再射几箭。”
三十五步,抛球再射。
法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不禁止。
“不学、不学!我就练‘刑屠拳’——看招!”
那箭已不是本来的竹箭,而是一柄桦木箭,箭尾三羽,镞头铮亮,倒是无锋圆头;弓也已不是本来的二弦竹弓,而是一把极新的柞木弓,腹贴牛角片,两端微微反曲。现在少年的箭囊里有二十一柄木箭,除了那一柄“翻云黑龙箭”尚在,其他的竹箭都已退伍去了。就算是那柄“翻云黑龙箭”的镞头,也被磨圆。而那柞木弓所需之力,介于二弦竹弓与三弦竹弓之间,正合适此时的宿平。
未时,山顶。
“陌路大哥,我左手转这铁棒,刚刚才有点模样,你又要我双手齐来?”
四十步、四十五步,都是各自练了一轮。待到五十步时,宿平渐感难以掌控,直练了两轮四十二箭下来,才渐渐有了掌控,倒是不能每发必中。
……
“不要悲观,你已做得很好了!比我当年,又强了几倍。”法华将一个水壶扔给皱着眉头的少年。
……
“嘿嘿……法华叔叔,你莫要说我……你倒先说说,本日换了这么个拳头大的木球,还让我如何射啊!”
“祖师爷莫怪、祖师爷莫怪!陌路大哥把这画像收起来罢,叫人瘆的慌,我学还不成么……”
……
宿平允在练习“石击石”。不过此番少年地点之地,离那击落的石块少说也有十步之远。
三月十七。
此时少年恰将手里的上箭之弓开起满月。
“……一……刻钟?……不到?”
这些都是四寨主几日前为宿平经心筹办的。
“射晚了……再来!”
法华见他不骄不浮,却似成竹在胸,欣然一笑,畅怀道:“好小子!”
“老夫如何了!”
“退五步!”却听法华叫道,一边扯过挂在大柱子顶上、绑在底端的麻绳,又把那扔出去的木球拽了返来。
“嘿嘿,你本身只学‘刑屠拳’,谁说老夫也必然只拿‘刑屠拳’打你了!——看爪!小腹收起!”
“……”
“陌路大哥,这麻绳上少说也有二十几个活结,你让我半个时候解开?并且是单手?”
倒是未中。
“啊!……你、你这招可不是‘刑屠拳’!”
“唰!”“你看着祖师爷说话!当日之誓,莫非想要回避不成?”
直退到三十五步远,宿平一箭虽也射中,却堪堪只擦了那升空中的木球最外侧,撇过后持续前冲,打在了前面的崖壁之上。
“哪一点!”宿平仓猝诘问。
“老夫手痒,你管得着么,叫你不学擒拿!——谨慎右肩!”
法华取过本身的紫木弓,又把本身的箭解下,换上宿平的那只箭囊,走了出去,却并不太远,也只来到了五十步处就停下,取出箭,开了弓,喝道:“扔!”
“法华叔叔,我如何觉着本日这木球飞得比平常快了些呢?”
木球、木箭分开掉落。
“无妨,‘刑屠拳’你此后能够自练了,我们来学擒拿。”
“退五步!”四寨主又喊道。
“红叶大叔,你脱手也变快了!”
“别叫、别叫!看我给你树模一次……用时多少?”
“你明白了便好!”法华携弓而返,也不问他到底明白了甚么,只道,“你再去尝尝。”
少年公然争气,接连射了几箭,都学四寨主普通,把那木球毙在起落转承之间、停顿最长的至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