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会还手你下来！”舒云颜气道。
“看看、看看！输了吧！你公然不会打赌！”舒云颜一边心疼地望着那被人收去的十两银子，一边怨道。
第五把下注之时，凌雨伸手道了句：“这回你先请。”舒云颜拿起十两就要砸下，却被宿平止住道：“你押老虎。”
“唉！唉！你不是另有十两银子么？不翻本了？”凌雨嘲弄道。
舒云颜气得马尾冲天。
宿平仓猝辩白一句：“我这也是瞎蒙的。”
宿平闻言不经意地望了身边一眼，回绝道：“我不打赌的。”
那山下寨门之前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堵了一群，大略一看，不下万人！
第二把开，恰是个“出门”。
“我信。”凌雨淡淡道，“――如果一个会还手的人，方才已经一脚踢得你屁股着花了。”
凌雨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输了便是输了，叶大哥尽管收着。”
“凌雨小徒弟，我劝你快把银子收归去吧，你押的阿谁位，明天可邪门！已经连着十二把没开过了。”一个美意的提示道。此人是个使剑的。因凌雨一来风雷寨便领队练习剑法，还经常分开指导，虽谈不上师父，但大伙儿有些个都风俗用“小徒弟”称呼少年。
“凌雨……兄弟，你在说甚么？我如何都听不明白。”宿平茫然道。
现在凌雨却俄然伸手拍了拍宿平的肩膀，欣喜道：“别人不信你，兄弟我信你！既然有人说‘鬼才信你’，那我便为你做一次‘鬼’吧！”
接着连摇了两把，凌雨押那里，舒云颜都是跟着与他押了个仇家，仍然都被凌雨赢了。
舒云颜哼了一声，也不睬他。
叶陌路看了看宿平，嘿嘿一笑间翻开海碗，拨出石子。
“陌路大哥，甚么事？”宿平问道。
“石头？女孩子……啊！他――”宿平望着顿时的背影，神采唰地通红，喃喃道，“他看出来了么？……他又怎地晓得如此之多……为何明显听起来是在教我甚么，我却不知何意……笨笨笨……”细细咀嚼着凌雨那两段话的含义，倒是如何也想不出个眉目，浑浑噩噩间上马下了盗窟，在官道上连着射偏两箭以后，赶快把这事抛到了一边，又经心习练起来。
凌雨笑嘻嘻地接过农户分来的银子，攥在手中。
凌雨朝舒云颜点头叹道：“诶……运气好得挡不住呀。”
“真没有……”宿平目睹藏不住了，便干脆看着她道，“是……是我方才有些焦急，岔到了气。”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憋红了。”本来舒云颜要比宿平矮上几分，即便不昂首也能瞥见他大半个脸。
凌雨闻言停下脚步，盯了宿平一会儿，俄然鲜有地叹了口气道：“有一种石头，叫做璞石，石中藏玉，你若盼着这璞石酿用心中的美玉，想凭一块绣帕去把它擦出来，是没有效的，只要拿出比她更坚固、更锋利的东西，才气凿开这玉外之石，才气砥砺这石中之玉，才气在这玉上留刻下深深的纹路。”
宿平寂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