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却不能不管的,笑道:“我们祝家庄这个盘陀路,等闲外人进得来出不去,也难怪我们几个兄弟要思疑你,你倒是说说,你是何时出去的,又如何出来的?若真只是过路的,我们祝家庄自不会冤枉了你!”
刘宏又找杜兴借了几块散碎银子,让几个庄丁去温酒吃,杜兴冷着眼看几个庄丁走远走了,指着时迁骂道:“你这厮看着不是好人,怎的晓得找我刘大兄弟能救你!”
说罢与时迁拱了拱手,刘宏翻身上马,祝老头刀悬着自家头顶,固然时迁是一条豪杰,刘宏这会却真是没那工夫多跟他靠近了。看着杜兴走在前面了,刘宏正要赶马追上,却无妨时迁一手伸手抓着马缰,张口欲言又止。
刘宏笑笑,这货倒是诚笃,不过想时迁在梁山固然不受人待见,排名倒数第二,倒是个心气傲岸的人,向来不避讳本身的出身行当,却又向来做事不肯落人后,上梁山后立了好多功绩,就是那三十六天罡里乃至五虎八彪好多都给他生生比下去了。
时迁?
心底有事,本不欲管,听得这个求请本身,显得这男人认得本身,刘宏问道:“你这男人倒是眼熟,不知是何方人氏,怎的认得我?”
杜兴瞅了瞅祝家庄方向,冷着脸道:“这番进了祝家庄,不知豪杰又得了甚么趁手宝贝?这本不关某的事,只是你既然老着脸自称是本份诚恳人家,又是我刘大兄弟出面保了你,端方你该的懂,如果拖累了我刘大兄弟,某须饶不得你!”
想来这祝家庄人虽只是开端思疑,真真的却没有冤枉了他。
至于上那里找本身,想想也说不出来,总归不会是祝家庄。
出了胡杨林,眼下寒冬时节,天还放晴,风吹来倒是刮骨的冷,由着马出了盘陀路,远远的看着几个庄丁提着棍棒朴刀围着一个男人嚷嚷,刘宏便停了下来,但见这男人只一身灰麻单衣缀着几个破洞,生得非常干瘪,尖嘴猴腮,颧骨高高的凸起,脸上还青了一块,也不知是先被谁打了一着,被几个庄丁推搡着脱躲不开,又不敢反手,只是嘴里叫着:“清平天下,朗朗乾坤,这通衢朝天走谁个过不得?就是赵官家也这没个理!小人穷是穷了些,怎的就是贼的?你们忒的污人明净!”
杜兴早不耐烦了。
时迁倒是呆了,哪敢再拿刘宏的钱,连连推却,刘宏不由分辩,硬把银子塞到他手里,看着时迁在冷风中冻得瑟瑟颤栗,刘宏解下本身大衣给时迁披上,道:“我另有事,本日是不能与时迁兄弟详谈了,他日如果有缘,兄弟可来寻我!”
一众庄丁哈哈大笑。
杜兴看着是祝家庄的人,也不欲多事,打着马要走,刘宏却停了下来,几个庄丁看着刘宏便过来打号召,刘宏因问着甚么事,几个庄丁只说抓着个贼。
时迁惟惟若若,连连称是:“小人早传闻祝家庄刘大哥哥是一等一的豪杰,专好济人危困,仁义赛秦琼,豪杰过罗成,小人恨不得早早了解,此番是刘大哥哥救了小人,小人如何还敢恩将仇报,不考虑着怎的报恩,反去害了刘大哥哥?”
一众庄丁起哄着,有提着麻绳便往这男人头上套,那男人急了,撒腿就外跑,早有候着的庄丁拉起绊绳扑倒,一拥着上来摁住,急不过的少不得上去打两拳,一条麻绳绑了。
时迁先跟刘宏纳头一拜道了谢,才又陪着笑与杜兴打了个揖道:“高低但是李家庄杜总管杜兴哥哥?小人走江湖也经常听得杜兴哥哥大名,只是向来不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