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刘宏退后一步,躬身道。
说罢又是躬身一揖,带着两个贴身“小厮”往内院自去了。
刘宏道:“庄内大小长幼,小人都认得,因此幸或不会错认了表少爷。”
此人刘宏是不认得的,又看他身后跟着两个清秀小厮,猜想他大抵就是祝龙的妻弟,祝家的表亲,微微躬身请安,正要与杜兴一同拜别,不料那人昂首看来,问道:“你就是那小书僮刘大么?”
李应大笑。
一席话惹得李应老迈的难堪,祝朝奉瞪视着祝龙一眼,与李应呵呵笑道:“粗夯坯子,让李家贤弟笑话了,刘大自小就在我祝家庄,犹似老朽的子侄普通,他能为我祝家庄,为我们独龙岗祝、李、扈三家着力拿杀贼匪,老朽心内欢乐,只是不敢娇纵了他,非是鄙吝那戋戋的两句‘好’!”
表“少爷”双手接过书去,微微一笑道:“圣贤遗训,纵是载之泥瓦粗陶也自香怡醉人,尊兄心胸仁善,身居陋居而矢志向学,小生在尊兄面前,何敢当一个‘贵’字?”
那“后生”俊脸竟是微微一红,也是抱起一双莹如白玉的小手平施一礼,道:“小生在祝家庄多日一贯少见外人,不想尊兄竟知得是我!”
“只怕扰了栾西席不太都雅?”李应笑道。
李应不等刘宏上前拜见便就迎上前来,亲热的握着刘宏的手,大笑赞道:“前日听杜总管说祝家庄刘大兄弟一身好本领,小可还犹不信,本日一见公然是响铛铛的豪杰子,几棒子就打得那矮脚虎落荒而逃,也是祝老哥教的好后辈!”
杜兴道:“这一次若不是有刘大兄弟在,必让那贼人劫了我家仆人亲眷,其间结果难料,刘大兄弟于我家有如此大恩,杜兴不拜刘大兄弟,却去拜谁?”
“小人乐意至极,只恐下人精致家什,不能入了朱紫尊目!”刘宏心内古怪,祝家庄内祝龙三兄弟固然不会读书,这几本浅显读物却不会没有的,嘴上却天然应了下来,鬼脸儿杜兴闷着脸将书交还与刘宏,刘宏双手奉上。
杜兴顺手翻开看了几页,神采更是古怪:“刘大兄弟喜好看这等书?”
祝朝奉又请李应坐下吃茶,李应拉着刘宏同坐,刘宏推让道:“仆人与李大官人当前哪有小人的位子?”
祝朝奉指了指李应身后一个椅子道:“李家贤弟汲引你,坐下又何妨?”
这话说得刘宏禁不住的也要老脸发红,连道愧不敢当,杜兴远远的听得那边李应与栾廷玉已到了演武场,这边一个莫名蹦出来的“少爷”却还酸来酸去个没完,不由的心内烦躁,瞪视着这弱不由风的表少爷便有些目光不善了起来,连连咳嗽了几声。
表“少爷”闻音知意,便有些不美意义了,俊脸微微一红,与刘宏拱手道:“庄内有嘉会小生不敢再多相扰,尊兄且自便,小生他日再行登门拜谢!”
才出了演武场,大饼脸眯眯眼的鬼脸儿杜兴正等在那边,刘宏微有些惊奇,脸上一喜上前拱手道:“我家仆人叫喊正要畴昔,怎敢劳烦杜总管在此相候?”
刘宏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互助,何况乡邻?小人不过尽着本分,杜总管这般拜我,反是生分了!”
杜兴倒是不由分辩纳头一拜,刘宏吃了一惊,仓猝上前相扶:“杜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