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恐怕是真正的莫争亲传弟子了。”贾无欺叹了口气,把五人面上的白布撤除,眼睛立即瞪的溜圆。他倒吸一口寒气:“这是……”
“恐怕,还是晚了。”岳沉檀凝睇着面前一片死寂的茅舍,淡淡道。
“无人?”贾无欺有些迷惑,镇上的人都说这家人深居简出,现下如何会无人应门?他部下稍一用力,那看上去紧闭的大门却被他一下推开了。
“那必定就有赛过梅独凛的掌控,不然就算蒙蔽得了别人,却也逃不过梅独凛的一剑。”贾无欺接道。
“看来这回是没错了。”贾无欺俯下身摸了摸巨石上的字纹,“这是百花连环剑的剑痕无疑。”
“张小鼠们现在那边?”贾无欺诘问道。
院内并非没人。
“疯颠之语,又何尝不是实话。”岳沉檀看向地上的尸身,“就像现在,铁证在前,却又像充满了谎话。”
“张大鼠么……”张大虎疯疯颠癫笑道,“天然是张小鼠们的哥哥……”
“他但是访客一概不见,除了他感兴趣的人。”贾无欺苦笑道,“可惜的是,他感兴趣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另有一点,”岳沉檀看向贾无欺,“若真是嫁祸梅独凛――”
据镇上住民所言,赶上山鬼的那几人中,唯有一人四肢无缺,那人就叫张大虎。现在面前此人,虽举止奇特,面庞可怖,但四肢确是健全,应是张大虎无误。
天柱剑派并不难找,从天柱山北峰的山脚下沿着泥泞的巷子一起向上,很快就能在半山腰上看到错落的茅草屋。入口处一块庞大的山石插入土中,粗糙的石面上刻着“天柱剑派”四个大字,笔锋超脱,却又带着一股豪气。
“剑法风雅,可惜倒是杀人的剑。”岳沉檀冷冷道。见贾无欺面色古怪,他沉声道:“你为何如此神采?”
“嘻嘻嘻,谁是张大虎?”泥塘中的人笑嘻嘻挖了一块泥巴拍在脸上,“我只听过张大鼠,张大虎这个名字但是闻所未闻。”
他并没有说错。
“……”贾无欺沉默半晌道,“你可记得我先前与你提过的‘天下第一剑痴’?”
“你又如何晓得这花不是别人成心仿照?”岳沉檀问。
“你可记得那马夫所言?”岳沉檀问。
“中间但是张大虎?”岳沉檀来到泥塘前问道。面对如许肮脏不洁的环境,他乃至连眉头都皱一下,一派安静。
茅舍内虽有莫争亲传弟子的尸身,但别的屋内却空空荡荡,半小我影都没有。偌大一个剑派,包含掌门在内的统统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是产生了甚么?
茅舍内虽无活力,却干清干净,整整齐齐。独一多余的,就是地上五具排放整齐的尸身。
“只因江湖上能仿照出这一剑的人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人中,武功职位皆与梅独凛不相高低,为人风采则更在梅独凛之上,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有甚么来由这么做。”贾无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