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柴负青已经开口为世人先容道:“这位贾无双小兄弟,师安闲非一容掌门,小小年纪便已深得容掌门赏识。”说着,他又看向岳沉檀,“这位岳兄,乃是天玄大师的高足。”
而大殿中心,岳沉檀悄悄坐在轮椅上,连位置也未曾窜改分毫。
“各位的目光,也真是一等一的好啊。”一个微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世人打眼看去,一人白衣翩翩,端倪如画,不是叶藏花又是谁。
“当然。”柴负青点点头,随即叮嘱部下,“快将那位兄台扶至医馆。”世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繁冲岳沉檀赞道:“不愧是天玄大师的高足,岳兄方才那一击,真是令我等回味不已。”
酷热的夏天,蝉鸣喧闹,大殿内宽广阴凉,本该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可惜的是,就算大殿阴凉非常,也没法讳饰阵阵腐臭的臭味。三具躺在白布下的尸身,一群剑拔弩张的人,另有一个安闲不迫的柴负青,此情此景,实在让人欢畅不起来。
“早就传闻天玄大师高足武功了得。”人群中,一个面带刀疤的人扬起下巴,开口道,“现在一见公然分歧凡响。”说着,他的目光用心在岳沉檀的双腿上游移着。
“既然中间是前辈,不如中间提个赌法,鄙人愿赌伏输。”岳沉檀道。
“刀疤”猖獗的摇着头,岳沉檀已缓缓来到了他面前。他只是悄悄一抬手,乃至连衣袖都没如何动,“刀疤”的身材却从贾无欺的部下滑走,从世人头上飞过,弹出了门外。这一次,除了沉重的落地声,连□□声都没有了。
“方才那大个儿是被弹出去了?”
“喝!”这时只听“刀疤”暴喝一声,青筋毕露的拳头带着劲风,毫不客气的朝岳沉檀双腿砸去。
他转动轮椅,来到大殿中心:“兄台先请。”
金钟罩确是少林神功,但他以此为赌,很多人都明白了他的意义。他与岳沉檀两人放在一起,一个四肢健全,一个腿脚不便;一个膀大腰圆,一个清癯薄弱。如果两人互打一拳,谁占便宜,不言自明。
卑鄙!贾无欺话还未说出口,喊叫声已先一步响彻大殿――“啊!”
随便是一个沉闷的落地声――在世人还将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刀疤”已经重重拍在了地上。
听完他的话,岳沉檀神采涓滴稳定:“少林阵法,乃是本门秘法,本不成奉告外人。如果这位兄台执意于此,不如和鄙人赌一赌?”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穿过萧萧木叶的箫声,悠长绵远,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
“本来贾兄和岳兄也到了。”柴负青的声音,突破了贾无欺想转成分开的胡想。
“莫非他就是那位破阵下山的俗家弟子?”世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合在岳沉檀身上,很多人的目光中带了些思疑和不屑。
“恰是。”柴负青含笑道,“岳小友武学成就之深,比拟各位早有耳闻。此番出山,也是受天玄大师所托,调查震远镖局一案。”
“不,不,快放我走!你们不懂,他――”
“刀疤”一听,脸上不怀美意的笑容更深:“既然岳小兄弟这么懂江湖端方,那鄙人恭敬不如从命了。早就听闻金钟罩乃是少林四大神功之一,鄙人非常想领教一下。”
“刚才也没看清,那残废还真有工夫?”
那是“刀疤”的声音。
此举一出,屋内俄然静了下来,乃至连呼吸声也变得谨慎迟缓起来。
“残废”“半残”等字眼,在这些人不加粉饰的话语中,不断在大殿上反响。岳沉檀却浑然未决般,朝柴负青拱手道:“请柴掌门做个见证。方才这位兄台已出拳,现下便轮到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