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个子的提示下,终究有几个常往伙房跑的岭南派弟子想起了这位几近没甚么存在感的同门。但是他的存在感也只在顷刻,半晌间,大师的重视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儿的题目上。
叶藏花嘲笑一声,素净的面庞锋芒毕露,“被我门下的人殛毙?徐锋,我知现下你岭南剑派掌门之位空悬,你急于建功。可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
岳沉檀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堕入了深思。
“嘘,小声点,你没传闻过吗,这太冲剑宗的人,脾气都怪得很。”
“既然此案疑点颇多,众位还是别妄下判定的好。”叶藏花手中纸扇轻摇,“不然,歪曲正道盟友,企图不轨的罪名,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甚么意义?叶掌门看不出来?”人群中一个大胡子挤了出来,“我三大剑派的掌门被你门下的人殛毙,莫非不该讨个说法?”
“看好了。”贾无欺伸手在胡千刃颈后悄悄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尸身的脸上揭了下来。
“贾无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掌门不敬!”徐峰说着,就冲要出来。
方才世人见地了他的短长,那里再敢给他神采看。有人忙不迭道:“我家掌门,右嘴角上方有一颗痦子。”
“杀鸡焉用牛刀?”贾无欺手指间银光一闪,不知何时一根银针已呈现在他的手中。众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走到岭南剑派掌门胡千刃的尸身前,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对方皮松肉弛的脸。
听到柴负青这么说,世人哗然:“如何会――”
“你干甚么――”
“我仿佛见过这小子!”
现在还能如此猖獗的人,也就只剩下贾无欺一人了。
此人,没认识到把本身也归进“脂粉气重”的行列了吗?岳沉檀看着贾无双的侧脸,目光微动。
叶藏花冷冷瞟了他一眼,并未回应,走到安设尸身的木板前,一掀白布:“这又是甚么意义?”
“就是,哪儿能跟柴掌门比。”
“肖石?”
木板上的三具尸身,恰是岭南、翠华、玉泉三大剑派的掌门,而他们的额间,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胡掌门边幅有何特性?”一向未开口的岳沉檀,终究开口问道。他目光沉沉,落在肖石冰冷的面庞上,似有千斤重。
在岭南剑派众弟子的吼怒声中,贾无欺手中的那根银针已经在胡千刃额间缓慢穿越着,不过转眼,一朵与那印记相差无几的梅花绽放在了毫无赤色的皮肤上。瞧了梅花一眼,贾无欺啧啧道,“人死了,皮肤不比生前,结果差点。”
既然尸身不是胡千刃,那真的胡千刃又跑到那里去了,死的又是谁?
此话一出,人群传来一阵轰笑,那徐锋更是被臊的不可:“女人家的玩意如何能跟剑法相提并论?此等剑术,能相提并论的有几人?”
“无欺的意义是?”听到他的话,不但是三大门派的弟子,连叶藏花的脸上也神采微变。
“徐兄这话好没事理。”贾无欺推着岳沉檀来到叶藏花身边,“同一种绣活,你婆姨会使,莫非就不答应别人家的婆姨会?如果别家男人穿戴中有你婆姨会的绣活,就必然是你婆姨绣的?”
“掌门――”看到贾无欺手中的面具,岭南剑派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一起冲了上来,冲到尸身面前都愣住了,“这,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