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说不定他的仇家,也有忽视的时候。”贾无欺瞧着太殷真人屁股下的石板,眯了眯眼,“我若没记错,这石板的位置和之前并分歧。”
他不期然看到了岳沉檀的眼睫,又长又密,如胡蝶振翅般,微微颤抖着。一翕一合间,那眼睫弯弯翘翘,给人一种多情的错觉。
“翻开。”贾无欺轻踹了一脚,那石板竟然纹丝不动,与岳沉檀合力之下,才将它移开。
他当然不会让心中的非常显在脸上,他是贾无欺,千种面貌,万种心肠。心中暗自衡量,既然本身不以真面示人,又何必指责对方刻毒无情。如此一想,眉间便少了几分郁结多了几分萧洒。
“依你看,这尸身上的伤痕但是与祝劫灰身上的一样?”像是没重视到他的小行动,岳沉檀垂眼一睇伤口,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岳沉檀也在他身侧弯下腰来,鸦黑的长发堪堪扫过他的耳侧,一股熟谙的檀香味再次模糊袭来。贾无欺身形一顿,不动声色地往一边挪了挪,装模作样地翻拣着尸身。
“这可不好说。”贾无欺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只能说,致命伤都是由拂叶攀花剑形成的。”他说着掸了掸袍子,站起家来四下环顾,“这凶手仿佛也专为杀人而来,屋中安排,皆未动过。”
“不是这个意义。”贾无欺挠了挠头,“这老头固然癫狂,我却感觉,他一向在向别通报动静,只是没人重视罢了。”
贾无欺脑筋中已经闪现过无数的猜想,手却没有慢下来。他一张张地翻着发黄的残页,细心旁观,终究上天不负故意人,在一堆“鬼画符”里找到了一张他能看懂的――
不出所料,石板之下埋没玄机。
“……如何?”岳沉檀问道。
岳沉檀侧眼看他,只觉此人方才透暴露的一点情感刹时便被收了归去,他戴的不但仅是一张□□,而是穿了一层厚厚的盔甲。看来本身的欣喜是多余了。他眼神疏淡,本来一副傲雪凌霜的神采更是冷了几分。
见他脸上神采非常活泼,岳沉檀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笑意:“恩。”
岳沉檀接过他口中的“鬼画符”,只瞧了一眼便道:“这是绿度母心咒。”见贾无欺一脸迷惑,他又补了一句,“是梵文。”
岳沉檀也未几问,将太殷真人的尸身从石板上移开,放在了一旁。血迹斑斑的石板上,并没有刻字,也没有图案。当然关头不在这块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