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士?
但是命数虽如此,赵铭走得却并不轻松。
这铺子露天而建,黄地盘上扯起大棚,放几张桌子几根长凳,就算装修结束。固然环境粗陋,可客人却实在很多,贾无欺三人去的时候,门口的三口大铁锅冒着腾腾热气,棚内坐了个满满铛铛。
“哦?”贾无欺猎奇道,“可我在沄城中却传闻赵铭和王教员傅干系非常不好。”
“啧啧,这晏栖香可真下得去手啊……”
“哎,不幸了曲红绡,好一朵娇滴滴的美人花,这下明净被毁,这辈子算是完了。”
“内里虽是这么传,但要我看呐,赵小子内心里必然常念着他那师父,不然出师这么久,为何师门端方还是还是守着呢?”那工匠感慨一声,然后道,“王教员傅虽擅制傩面,但那技术倒是秘不过传。赵小子虽学会了他的技术,却不被答应将技术传给别人,为了万无一失,就连能够泄漏制傩工艺的半成品,也不能拿给外人看。”
贾无欺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个时候,你竟然另有表情大嚼一番……”
贾无欺见他神采悲戚,终究还是没有把王教员傅业已去世的动静说出口。
晏栖香脸上神采奥妙:“禅师竟然熟谙鄙人,鄙人不堪惶恐。”他轻笑一声,“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况禅师深悟佛法,鄙人却对佛法知之甚少,禅师如何当不得鄙人之师?”
晏栖香从善如流道:“既如此,我还是称禅师为岳少侠吧,直呼其名实在有些不当。”他非常主动地朝岳沉檀道,“岳少侠觉得如何?”
听到这个称呼,晏栖香不由发笑,贾无欺却有些惊诧,本来连赈灾之事,岳沉檀也是晓得的,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不出僧门而知天下事的?有人特地通传,还是……
岳沉檀只拿余光瞟他一眼,冷冷道:“义士自便。”
不由自主的猜想一但开端,就很难停下,直到三人来到那家隽誉远播的食铺门口,他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岳沉檀竟然跟着一起来了。
“其他桌都满了,客长若不嫌弃,先坐在这儿。等别桌客人走了,我再帮三位挪到好一点的位置。”老板娘非常妥当殷勤道。
贾无欺嘴角抽了抽,对晏栖香沾花惹草的本领又有了新的领教。
工匠叹了口气:“这小子是谨遵师训呐……”
“本来如此。”贾无欺了然道,但随即有些难以了解道,“不过这制傩固然是个邃密活,但也不至于奥秘到如此境地吧?毕竟各地专做傩面的技术人也实在很多。”
“大事?江湖上几大帮派仿佛比来没甚么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