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够快。”贾无欺拿拇指一蹭鼻头道。
“我却不知，寒簪宫竟然落魄到连一口棺材也舍不得的境地了。”岳沉檀用一种喜怒莫辨的语气道。
“喜宴那晚后，我其实在龙渊山庄见过你。”贾无欺侧过脸，直直看向岳沉檀，“只是当时你浑身覆满冰雪，闭目不言，仿佛六识皆无，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无。”他顿了顿，又道，“或许这也是你们入定的一种表示？”
贾无欺一听，此人竟然把他与缠足的女子比拟，气就不打一处来。何况他自发习得履虚乘风步以来，轻功上已有了长足的进步，不过就在此人面前失误过一次，就被打上了“轻功不好”的烙印，实在令人愤恚。
岳沉檀睨他一眼：“何为半途而废？”
“你的步法乱了。”岳沉檀安静的声音从贾无欺头上飘来。
可惜的是，他活力的态度仿佛底子没有落在岳沉檀眼里，对方犹自道：“易清灵第一道关卡既然与禅宗公案有关，这第二道天然也和佛道脱不了干系。此处‘大’与‘小’并非指形状大小，该是指得佛法中的大乘和小乘。”
“依拂柳阁的江湖职位，柳阁主总不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岳沉檀声音扬高了几分，比起答复贾无欺的题目，更像是说给柳菲霏听的。
柳菲霏悄悄一笑：“听易宫主说，你们二人不好对于，看来所言非虚。”
岳沉檀吐出一个字后，贾无欺脚下生风，一步十飘，如幻影移形般朝柳菲霏面前闪去。柳菲霏的飘带是快，却快不过奇诡的步法。况那飘带扫缠绕挂须得柳菲霏双手节制，不比贾无欺身形闪转腾挪来的工致，不过几个回合，贾无欺就摸清了飘带进犯的规律，本来难以靠近的柳菲霏现下对他来讲，无异于流派大开，到处马脚。
“这两扇门是何意？”贾无欺闻言，摸了摸下巴，“莫非要我二人进分歧的门去？”
贾无欺感觉他的语气非常古怪，略带摸索道：“那日龙渊山庄一别后，究竟产生了何事？”
没想到岳沉檀仿佛真有甚么‘高见’，气定神闲道：“你既出自摘星谷，寻龙点穴的工夫想来学的很多，可晓得二十四山？”
岳沉檀内心非常清楚，易清灵与百千和尚辩经，最后却向渡苦和尚低了头，这恐怕不是小乘义理能够做到的。但大乘讲究“捐躯”二字，那茶杯中的茶即便不是加了剧毒，恐怕这一起上也能令人难受不已。
“我当然比你明白！”贾无欺粗声粗气应了一声，一转话题道，“但是，天竺国的信神为何会呈现在我们这里呢？”
“壬子癸。”岳沉檀报出了方位，贾无欺脚下一拧，公然避开了飘带的进犯。
不知为何，‘你的颜老迈’五个字，让岳沉檀这么一说，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贾无欺一听到他这无所谓的口气，被激得一拍胸脯道：“别瞧不起人，你就好都雅着吧，只要我这一双腿在，保你性命无虞！”提完劲以后，他又干咳一声，“以是，详细应当如何做？”
“丙午丁。”岳沉檀先说出一个方位让贾无欺避开后，解释道，“若你的步法可顺次从辰巽巳、未坤申等二十四个方位来走，如果身法够快，即便手无寸铁，也可将柳菲霏击败。”
贾无欺还满脑袋问号，就听岳沉檀冷泉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出来罢。”
“岳兄，你这角度找的真巧，仿佛正克了柳阁主的招式。”贾无欺低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