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贾无欺虽身法不凡,内家修为却实在平平。他只能瞥见在场世人变得越来越沉重的神采,却不知究竟产生了甚么。等他目光重新回到三才剑阵上时,那阵型已与先前截然分歧。若先前的阵法是不温不火的话,那现在的阵法倒是锋利张扬,杀机毕现。
从两边比武开端,贾无欺一向在空中飞纵,方才又堕入三才剑阵中与武当弟子成胶着之势,世人见他还想掠到五六丈开外的处所,纵是领教过他的身法,也不由为他擦了一阵盗汗。
贾无欺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在空中抬脚一掂,不像是在比武,倒像是在蹴鞠,又将酒杯的轨迹变了一变。酒杯一飞三拐,从阵中几名弟子头顶掠过,身在阵法中的弟子只能昂首瞋目,却束手无策。
那武当弟子下认识伸手一挡,手方举到鼻前,才发明此举不当,暗道一声不好,正欲弥补,可惜却为时已晚。就在他手势一收的那一刻,贾无欺已寻准了空地,身形一拔,掠了出去。剑阵以外五六丈处,耸峙着一棵参天老松,那边恰是贾无欺想要落脚的处所。
他话音甫落,阵中九人已是脚下生风,横挪竖移,阵型蓦地一变。涵灵子居中而站,脚尖顿处“嗖”的一声,颀长的身躯,倏然向贾无欺掠去,广大的道袍凌风而舞,却不带一点风声。
他这二字说得非常小声,剑阵中的武当弟子将将能闻声,何况场边观战的世人。只是赏剑大会中毕竟卧虎藏龙,内功深厚耳聪目明者未几,却也很多。听到的人也不大声鼓吹,也只是传音入密,奉告了本门的弟子。
“道长好气度,小可请你喝一杯。”贾无欺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只酒杯。
但是这阵法的真正独特之处,还不在此。
涵灵子天然感遭到了阵中几人气味的窜改,心机一动,本来定好的打算又变了一变。他轻飘飘落回地上,眯眼盯着松上之人一看,缓缓吐出两个字:“天绝。”
阵中九人成一字长蛇之势,长约数丈,内力催生处,泛着青灰色的光,远了望去,仿佛一条长有毛目标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