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陆庄主将昨日孤峰高低卖力策应的侍卫叫来,我等好作进一步的考证。”索卢峥转向陆长岐道。
他的明嘲暗讽并没有让贾无欺畏缩,相反,听到他的话,贾无欺反倒大风雅方地走了出来,辩驳道:“陆庄主,关于真凶是谁的猜想如何能算是一点猜忌?这不但事关令令媛可否死而瞑目更事关全部龙渊山庄的威望庄严,莫非陆庄主以为这两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吗?”
她这一行动,虽未申明,但世人都明白了她的意义。
他这话一出,不但陆长岐的面色又丢脸了几分,在场之人皆是变了神采。从在庄主诚邀下登门拜访的来宾到殛毙庄主令媛的怀疑人,身份窜改如此之大,任谁也不会留下几分好神采。特别是那些快马加鞭累死累活地在本日方才赶到龙渊山庄的,更是感觉不利透顶,索卢峥话音刚落,这些门派的人就忙不迭喊道——
杨武泗被他的笑容弄得内心毛毛的,哼哼了两声,扔下一句“谁晓得你们在想甚么”,也就不再言语了。
索卢峥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道:“中间请讲。”
“够了。”陆长岐手扶着额头,头痛欲裂道,“诸位都是为了道贺而来,何必因为一点猜忌就伤了和蔼?再说,”他看向贾无欺,嘲笑一声,“这小子多数是在胡言乱语,诸位豪杰因为他的信口胡言而互生龃龉,难道好笑?”
陆长岐被他的话一噎,一挥袖子,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甚么。
陆长岐沉着脸震了震袖,几道黑影立即蹿出了石室,半晌以后,一行挂着刻有“龙渊”二字腰牌的灰衣侍卫,走上前来。
陆长岐这才想起,另有天残谷一行过夜剑阁这么一回事。他本欲在他们过夜之前,让侍卫将剑阁中的名器都先收到府库中,现在这么一闹,那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他没好气地挥挥手道:“只要林少侠不嫌弃,陆某这剑阁,你想留多久留多久。”说罢,也不管林乱魄的回应,就脚步混乱地分开了石室。
“昨日赏剑大会上,可有人半途分开?”索卢峥看了看记实在册的名单,问道。
掩日身为龙渊四卫之首,即便有裘万盏作证,那也只是夜间不在场的证明,谁又晓得酉时之前,他去了那里,又干了何事呢?纵使陆长岐说清他的意向,也不免有包庇之嫌。如此一来,掩日的怀疑,是如何也洗脱不清了。
“杨帮主此言差矣。”林乱魄施施然上前一步,笑吟吟道,“我们半途分开但是为了给厉门主解毒,哪有工夫对陆蜜斯动手呢?再说,如果我们有体例突入剑阁,又何必向陆庄主提出过夜剑阁一夜的前提,难道是多此一举?”
“我等虽能够自证明净,有的人却不可呢。”一名女弟子看向陆长岐道,“陆庄主不感觉把甚么人忘了吗?”
昨日的赏剑大会始于中午之前,却结束于酉时摆布。在场的各门各派都有本门颇具声望的人坐镇,这些领队之人一向在世人的存眷之下不说,他们本身也不会因为门中的小卒而就义了出息,因此扯谎的能够性微乎其微。再者说,道场合处的孤峰难登更难下,龙渊山庄为免不测产生,在孤峰高低都安排了侍卫卖力策应,如果有人半途分开,天然逃不过这些侍卫的眼睛。是以,只要昨日插手了赏剑大会,又未半途离席的,根基就免除了杀人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