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贾兄和岳兄。”那人语气暖和,朝门口朗声道“岳兄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叙?”
贾无欺算是晓得了,如果想跟这位少林弟子合作下去,除了老诚恳实被他“渡”以外,临时别无体例。
柴负青闻言微微一笑:“如果贾兄情愿,只要有酒,鄙人与你说上三天三夜都没题目。”
“……”岳沉檀盘着佛珠的手指一顿,“此人姓甚名何?”
“我自渡渡人,与你何干。”
“哦?”岳沉檀语气平平,反问道。
没等对方开口,贾无欺率先道:“我是千面门弟子贾无欺。”说完朝身后一望,愣了一下立即道,“跟我同来的另有少林弟子岳沉檀。”
见他态度与之前无二,贾无欺胸口那团气又莫名其妙的消了,眉飞色舞道:“太冲剑派分为两大宗派,气宗主练气,以内功为主,剑宗主习剑,以外功为主。两宗都以为自家才是剑法之底子,互不平气,回绝让步,自太冲剑派建立以来,这斗争就没有停止过。久而久之,两宗竟各成一派,各立掌门,这也就构成了现在太冲剑派一派两掌门的局面。”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明天遇见的柴负青便是气宗的掌门,剑宗的掌门则另有其人。”
“昔有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今有你岳沉檀一凳过夜,真不愧是少林弟子,小的甘拜下风。”贾无欺做了个鬼脸,闪身出门而去。
“恰是。”贾无欺道,“不知柴掌门可有何线索?”
“此人可恰是剑宗掌门人?”
“哦?”
“贾兄说的是。”柴负青道,“贾兄既是千面门弟子,但是为杜易身故一事而来?”
他看着岳沉檀一副老衲入定的模样,有些气闷道:“你刚下山,恐怕连太冲剑派的门派夙怨都不晓得吧。”
岳沉檀眼也没抬,盘坐在长凳上,“一凳足矣。”
“我又没削发,不讲究这些!”贾无欺抗议道。
岳沉檀对谁是掌门的的题目仿佛不甚体贴:“他为何号称‘棋艺一流,酒量二流,剑法三流’?”
“镖局一方称是四大剑派所为,四大剑派倒是矢口否定,说是无稽之谈。”柴负青微微皱眉,“我觉得,此事绝没这么简朴。若真是剑派弟子所为,为掩人耳目也决计不会利用门派绝招。”
岳沉檀并未发挥一招一式,他却能直接看出修为,这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贾无欺悄悄闪进房门,脸上的笑意还没消逝,一回身,就瞥见岳沉檀瞬也不瞬的望向他。
“柴掌门只顾与他说话,看来我倒是个多余的了。”贾无欺笑嘻嘻打趣道。
他转了转眸子,指着床说:“先别管别的渡不渡的,床就这么窄,你说今儿早晨如何度过?”
“‘那几人技艺不错,恐怕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不必计算’。”岳沉檀一字不差的把贾无欺早上的话反复了一遍。
岳沉檀目光重新回到柴负青脸上,淡淡道:“柴掌门谬赞了。”
“带着一股不成侵犯的气势。”
“鄙人也是如此以为。”柴负青瞧了身后两拨人,略无法道,“只是鄙人现下恐怕脱不开身,不知可否拜托贾兄与岳兄前去四大剑派停止调查。贾兄乃是杜易同门,岳兄则是天玄大师高徒,调查由你二人停止,成果必然令人佩服。”
卧房内,贾无欺看着狭小的床铺摊手道:“我说订两间房吧,你非对峙要一间。”
“痒――哈哈哈哈,好痒――”
岳沉檀:“……”
“我却感觉,你说的此人,更加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