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似是无法地叹了口气,道:“难不成,杀人非要有兵器才行吗?”他声音说得很轻,却莫名地充满震慑力。
他这难堪扭捏的模样倒是让岳沉檀的表情变得非常愉悦,愈发想要逗他一逗。因而岳沉檀收起笑容,面色冷肃道,“你的确想要做些甚么,但没有胜利。”
“这木桩乃是少林地煞桩。”岳沉檀道。
当贾无欺悄无声气地落在不远处的桩头上时,索卢峥正和数名青衣人战在一处。那数名青衣人皆身量相仿,带着面具,手持长刀,行刀利落狠绝,杀意实足。几人的刀法也浑然不异,俱是向下斜切,再俄然变向,朝上挑去,如果平凡人等,定被攻得措手不及――
这财赌场的设置,真真是“报酬财死”的典范。
在堆栈用完早餐,一个钱庄掌柜打扮的人喜气洋洋地呈现在了世人面前。他整小我长得非常富态,一说话,双颊的肉随之颤抖:“恭喜诸位在酒色两赌场中得胜,若诸位对这两场中的彩头不对劲,请随我来,好东西,都在这前面两个赌场中。”
“我总感觉,这木桩有些眼熟。”贾无欺摸摸下巴,“待我想想――”
贾无欺耸耸肩道:“谁叫我整日受佛法熏陶,生出了些不忍之心呢。罢了,送佛送到西,你们既然不信,我便临时代诸位一试。”说着,他问道:“来时但是走了横廿纵二?”
迟迟未解缆的数人,颠末几番内心挣扎,终究还是咬咬牙,钻入了浓雾当中。农户随之朝贾无欺和岳沉檀二人拱拱手,身影也消逝在雾气里。一时候,山崖上,只余下他们二人。
地煞桩,摆列时共六行,每行十二根,共七十二根,按七十二地煞星斗而得名。地煞,主凶杀之星,桩阵之险恶,可见普通。阵中每一根地煞桩,都和地煞七十二术相对应。有的为“假形”,顾名思义,看似是实,实在为虚,一脚踩去,便会从桩上坠落,粉身碎骨。有的为“吐焰”,此桩当中埋没构造,若落入此桩之上,略不留意,便会烈火焚身,化为灰烬。
的确,又有几人能在荡魔刀法的围攻陷逃出世天?
“扑――”
酒赌场的农户笑嘻嘻安抚道:“诸位别急,天然有处所让诸位落脚。”说罢,他向后一退,脚掌在一不甚起眼的山石上一踩,只听一阵轰鸣,深渊当中,鲜明升起无数根木桩,每根木桩之间以红线相连,有的红线上模糊能看到,挂有一串铜钱。
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青衣人亮了亮刀锋,贾无欺却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身侧的木桩落去。青衣人的面上暴露一丝嘲笑,这阵中休咎之桩的方位他们来之前都背得滚瓜烂熟,是以才选中了此处暗袭,皆因除了他们落脚之处外,前后摆布皆是凶桩。本来觉得这小子有点本领,看来也不过如此,恐怕不消他们脱手,这小子就已自寻死路。思及此,青衣人面上的嘲笑又更重了几分。
“那就好。”贾无欺看着岳沉檀冰冷的神情,心“格登”一下,一边光荣本身没变成大错,一边又有些不知为何的失落感。
他气定神闲地笑容,落入青衣人眼中,如何看如何刺目,有人不平气道:“小子好大的口气!我倒不知,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如何能害我等性命?”
见青衣人点了点头,他身形一动,真如万里长空中一片飘飘落叶,轻飘飘地朝那根木桩落去。就在他脚尖触到木桩的时候,那根木桩俄然向下一垮,直直坠入深渊,青衣人们见到此情此景,俱是身形一震,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