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姝玉满京华 > 3.金风玉露一相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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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父亲没有表态,但阮明婵向来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加上这事儿八字没成一瞥,兄长又是和本身一条船上的人,她便没如何放心上。

舟车劳累,阮明婵先舒舒畅服泡了个热水澡,侍婢们七手八脚给她换了身衣裳,因在本身家里,便没如何细心打扮。

作为将门以后,阮明婵虽长得荏弱,实在小时候也是一向在和阮明琛棍棒订交中一起过来的,更别提凉州地处塞北,本就有一股子“东风不度玉门关”的苦楚感,再如何弱柳扶风的人也能被吹成一支硬秸秆。只不过用阮明琛的话说,她资质陋劣,肌骨纤细,习武兵戈作巾帼豪杰是千万不成能的,因而便从一而终地练马术,虽谈不上炉火纯青,但骑马打球已是不在话下。

……

阮敬元面色温和很多,摸摸她的头发,一言不发地走了。

一年前他因公差出使滨州,想起父亲的叮咛,顺途去了一趟凉州都督府。落花时节,当逢才子,他载了一车厚礼等阮敬元回府时,正看到凉亭边的垂柳下,阮明婵手执一把六菱纱扇,靠着欹案睡着了。光影婆娑,香风细细,人面桃花相映红,可真应了明丽春光,连凉州粗粝的风都显得格外柔润。

现在虞家靠着这些便宜成了朝廷当轴,封齐国公,别人还要尊称一声“阁老”,天然有底气来求娶阮明婵。

她看了眼刹时噤声的阮明琛,道:“阿耶,能不能不要受虞家的婚约……”

马车在阮府前停下的时候,阮明婵的父亲阮敬元还没有返来。

话说返来,她此次回都城,甚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塞了牙缝般膈应——表兄家也在都城。

她晓得这是甚么意义。

阮敬元暮年跟着当今陛下南征北战,也是上过疆场的老将了。他年过四十,但满头发丝乌黑,气骨俊朗,涓滴看不出已入不惑之年。正脱下鹖冠,转首瞥见阮明婵出去,阮敬元便招手大笑道:“婠婠返来了,快来阿耶这。”

阮明婵用心慢条斯理地归去,还跟着侍女们赌了一盘棋,看时候差未几了,才重又回到正堂,此时天气已晚,虞同韫不得不归去,朝着阮敬元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神采里难掩几分绝望,约莫因阮明婵没有再呈现而感觉绝望。

他说完,回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阮明婵,挺有规矩地向她拱了拱手,“表妹,迩来可好?”

阮明琛说完,仍觉不解气,狠狠补了句,“娘娘腔。”

“阿耶。”阮明婵先喊了声。

虞同韫一边跟阮敬元议论朝中事,一边偷偷打量阮明婵。

阮敬元大笑起来,举起酒樽,虞同韫也赶紧回应。

话说一半,二人方觉不对劲,回身只见阮敬元背动手站在身后,面色寂然。

阮家的曾祖父是前朝威名赫赫的柱国将军之一,是陇西阮氏最显赫的一支,及至本朝,虽相隔近五十年,但在河北一带仍旧留不足威。而天子陛下当年为了收伏天下民气,不但仅只招募了这些关陇旧后辈,一样留了高官厚禄给那些新兴的江南氏族,此中便有河东虞氏一脉。

实在早在阮母早亡后,便鲜有来往。本来两家应当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只是去岁阮敬元从长安返来后,竟然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动静——表兄家要向她订婚!说得还挺有模有样的,虞郑氏不知从哪取出一块皱皱巴巴的旧帕子,抹着眼泪说这是当年她阿姊跟她作的商定,绣于帕上为证,姐妹之情可鉴日月。现在阮明婵也大了,该是到嫁人的年纪,不若两家重归于好,也好告慰阿姊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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