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我有些踌躇。
真如子摇点头:“那倒没有。之前明心法师说封印,我就没有想过木灵之气。小兄弟来之前,我卜过一卦,大林木,风从东方来。你的确是大林木命,我却不睬解。现在想来,东风化雨,春暖花开。固然不能说,一小我就能撬动全部天下,但,木灵之气,的确是眼下末法期间的一把钥匙。”
黑哥一脸的似笑非笑,也不给点儿提示。
黑哥抬手对真如子摇摇手:“道长,别想了。你这里是可贵的平静之地。门派虽小,却与世无争。在圈子里,也在圈子外,我刘永民能有幸到此,算是机遇。这小子的事情,你别想太多。”
半晌,风舞阳才对真如子道:“道长……这是真的么?”
真如子听到这话,反倒是笑了:“贫道甚么时候赶你走了?来者皆有缘。门敞开了,就不会再关上。”
黑哥看出我的讶异,拍拍我肩膀:“别自作多情。你觉得开门,就一把钥匙?另有锁,另有门,另有墙,另有拧动钥匙的力量。”
搭眼一看,只是些粥,不算稠厚,内里有些菌菇和菜叶,我分不清楚。只是心道这东西我能吃么?老树没反应。
黑哥放下杯子,轻笑了一声,不说话。我转脸看了他一下,不晓得甚么意义。
真如子没有正面答复她的题目,反而道:“舞阳,前几日我替你算了一卦还记得么?”
公然,风舞阳愣了下,对黑哥道:“你在说我么?”
这话绕的我晕,只能呵呵傻笑。不晓得真如子为何对我说这些话,喝了几口茶才道:“道长晓得我的身份了?”
“苍茫,是因为看不清。眼看不清,心看不清。”真如子说完这句,抬手给我斟茶,我谢过以后,她又言道:“看不清是因为路途宽广,不知何往。这不是挺好么?”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从后视镜偷瞄后座上的小姑奶奶,看她不断扇着鼻子前的氛围,皱着眉头,对黑哥说:“有密斯在场,把烟掐了吧。”
我……怔了怔:“道长一早就晓得我的身份了?”
真如子只笑不语。
我莞尔一笑:“你该回家用饭了。”
等我俩坐着索道滑下去以后,那里另有黑哥的影子。不晓得他是如何下来的,归正从他出门以后就没看到他影子,黑哥此人嘴上玩世不恭,做人还挺有原则。把我一人单独扔军区病院那事儿,我就不计算了。我猜他是怕本身身上戾气太重,惊了这里的生灵,乱了气味,以是才先一步分开。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晓得该如何了解这些大而空的话,昂首笑问:“不另有美意办好事的时候么?”
真如子笑:“甚么身份?木灵之气么?还是说,一些世事无常的背景?你……就是你本人。”
告别真如子本来是件简朴的事,但是加上风舞阳就庞大了。东西未几,她清算了半天,墨迹着不走。我心说,黑哥那头得等疯了,也不敢催,一张嘴,风舞阳就瞪过来。
这番安抚,风舞阳才算是安宁下来。抬眼瞪了我一下,我内心一格登,无语。
真如子对黑哥点头笑了笑,然后对我说:“比着火线是万丈深渊,和绝壁峭壁来讲,八通的路途不是更好么?路,向来没有对错。事情,也一样。计算得失,不如就跟从心走。这话或许片面了些,但对于一身正气的你,如何挑选都不为错。”
风舞阳顿了顿,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咬咬唇道:“记得,道长说,客自远方来,离人终相见,兀自随风去,难逃尘凡中。”